秦緣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這倒是讓荊雲陌多了幾分關心。
他也不是不惜命的人,能活著自然最好。
回到床邊他才認真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剛才衣服就放在床邊,他起身隻想著快點把衣服穿上,也沒來得及想彆的。
“姑娘,我的衣服?”
“丟了,全是血還能穿嗎。”床單都給她染紅了,後麵還得換呢。
“姑娘這兒還有彆人嗎?”
“沒有,就我一個。”
荊雲陌聽完不知道想到什麼陷入了沉默中,還略微有些不自在。
他一直獨來獨往,連個朋友都沒有,更彆說跟女子同處一室交流了。
“安心住下把傷養好,我也不用你報答我了。”
說著秦緣起身出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他在離開,那就是自己想死了。
進了廚房起秦緣開始煎藥,順帶燉了一個雞湯,中午就吃這個了,雞是山間的野雞,處理乾淨之後加上藥材一起燉。
各種跟藥材一起燉的湯就是她常吃的食物了,簡單容易,跟煎藥一樣。
飯煮好了之後藥和雞湯也好了,秦緣盛起來裝在食盒裡拎著回房間。
人都醒了,自然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吃飯了。
“先喝藥,然後吃飯。”
秦緣把東西都擺在桌子上,荊雲陌過來看了一時竟不知道哪一碗是藥哪一碗是湯。
要不是辨認出另外一碗裡麵有些許的油花和雞肉,他就真不知道了。
“愣著乾嘛,喝啊。”
“嗯。”
荊雲陌端起藥碗一飲而儘,苦的他皺起了眉頭,從來不知道有東西這麼難喝的。
秦緣淡然的盛著雞湯喝著,一點沒覺得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湯藥要是不苦,他哪裡能知道來得不容易呢。
雞湯也是一股藥味,不過味道還算鮮美,荊雲陌苦麻了的舌頭接觸到雞湯緩和了過來。
餓了不知道多久了,一口一個藥材他也吃了許多。
有人陪著吃飯,秦緣也覺得這頓飯吃的有滋味了,本來就相同的飯菜,又是自己一個人吃,更顯孤單可憐啊。
都不知道原主怎麼習慣的。
吃過飯秦緣給荊雲陌施針,這樣能讓他的內傷好得更快不會留下什麼暗疾。
施針就要脫衣服,第一次治療脫衣服是他昏死過去不知道,第二次卻是要他自己動手,荊雲陌多多少少有點不自在。
“放鬆,你這樣緊繃著,我的銀針都要斷了。”
有內力了不起啊,還不是要受傷要找大夫。
秦緣紮的更深了些,指尖輕撚,一會兒的時間荊雲陌被紮的像個刺蝟。
縱使荊雲陌恢複能力很好,秦緣也讓他繼續躺在床上,畢竟傷口太深還沒長好。
知道他那樣的人也是躺不住的,秦緣沒想著讓他規矩多久,拿著上好的藥材不要錢的一樣往他身上砸。
救人救到底咯,要是外麵來的人太多,她自己也是搞不定的。
個個都是武林中人,就她一個弱女子。
如此休息了兩天,各種藥材輪番灌進嘴裡,荊雲陌可以自由活動了,傷口慢慢在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