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雲陌找到了一處水源,秦緣就是過去洗漱了一下,起來就開始打噴嚏,一雙手涼得像塊冰。
背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秦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一句‘得罪了’。
然後她的手被握住,再然後便是一股暖流順著手心傳遍全身。
她愣住了。
原來內力還能這樣用的,冬天的時候一定很暖和,難怪荊雲陌一直都穿那麼少。
“可以了,我好多了。”
話音剛落,荊雲陌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夜裡冷,你快些去火邊坐著吧。”
說完他先轉身朝著馬車停放的地方去。
“等等。”秦緣叫住了他。
他一身黑衣仿佛融入了夜色,看著便是幾分寂寥,行走江湖他還有自己的事情卻能陪著她留在滇中那麼長時間。
“你不可能一直陪伴我,你有想過什麼時候離開嗎?”
聞言,荊雲陌身體有些僵硬。
他感覺自己好像離開江湖很久了,猛然聽到這樣的話,有幾分恍若隔世。
他摸了摸掛在腰間的配劍,好像很久沒有使用了,退化的作用成了做飯。
明明是自己孑然一身入到江湖,現如今卻不願意身處江湖。
“沒有。”好一會兒了,他才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這兩個字有些僵硬有些無措。
他一直背對著,秦緣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哪怕麵對,天色這麼黑,她也不一定能夠看清楚。
“既然沒有想過,那就先留在我身邊當保鏢吧。”
“好。”
秦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往前走,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一滑,前麵的人自主反應很快,幾乎是她往後倒,他便轉身抓住了她的手。
荊雲陌抓住秦緣的手一帶,秦緣便撲進了他懷中,玲瓏的身段被完全籠罩住,頓時眼前就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你還好吧?”
有冷硬的聲音自頭頂響起,秦緣抬手抵著他胸口退出一步:“沒事,多虧你及時拉住了我,不然就摔了。”
“小心點。”
“嗯。”
夜色下,荊雲陌怕她再次摔了,便很小心的在她旁邊看護著。
休息時馬車自然是秦緣的,杜衡認為自己是個男子漢了,他得和荊師叔一起守夜,讓師父安穩的休息。
當然他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坐在火堆旁,杜衡靠近了荊雲陌,這個師叔很冷很奇怪,不過師父說過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劍客。
“荊師叔,你的劍術很厲害嗎?”
“劍之一道沒有終點。”也就沒有所謂的厲不厲害。
“師父說你很厲害。”
火光印在荊雲陌眼中,他的眸色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