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幾乎是肯定,秦緣反手關上了門進去,荊雲陌靠坐在床邊,一襲平日裡穿的黑衣幾乎是融入夜色中。
血腥味可以證明他受傷了,可是在黑暗中他一身黑衣服,秦緣分辨不出傷在哪兒,下意識的便伸手上去,然後被荊雲陌快一步的抓住了手。
“我看你傷在哪兒!”
秦緣語氣加重了些,不自覺就帶上了怒意。
任誰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被驚醒還要來看傷患心情都是不美妙的。
“沒事。”荊雲陌的聲音自帶一股冷意。
秦緣掙脫開他的手坐在床邊:“我有事。”
“你怎麼了?”荊雲陌還真的很正經的反過來問她。
“你吵到我睡覺了!”秦緣恨恨的瞪過去,也不管能不能看得見。
習武之人的耳目極好,她的表情全部都落入了荊雲陌眼中。
秦緣點了一盞小小的油燈放到床邊的櫃子上然後仔細看著荊雲陌,就差連拿放大鏡看了。
最後發現受傷的地方在肩膀處,那兒也不知道被什麼武器打中,有一個大拇指長的傷痕,流出的血跡還是暗色的,明顯有毒。
秦緣伸手就扒他的衣服,抓著領口處往下拉,動作熟練度很高,畢竟不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油燈映照的還是怎麼,荊雲陌的臉頰竟然微微有些變了顏色。
“你這些天出去又是跟人打架去了?”
劍客真的那麼不安全嗎,三天兩頭的就是一身傷,最後累的還是大夫。
“有人認出了我,他一直跟蹤著。”荊雲陌抿著嘴。
“你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他們,這麼緊抓不放?”
“有人想要我的劍譜。”
還有這麼一回事兒?
所以那些追殺他給他潑臟水讓他背黑鍋的人不完全是跟著大眾捉拿殺人凶手,還有人看上了他絕妙的劍法,想要拿到他的劍譜。
“那人身手如何?”竟然能傷到他。
“不尋常,不過擅於用計。”
秦緣給他喂了一顆解毒丹然後是處理傷口,等包紮好了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了。
“你都不知道欠了我多少的恩情了,要怎麼還?”
收回東西的時候,秦緣還頗為認真的問了一句。
那清澈的眼眸讓荊雲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更覺得讓心中的某個想法更清晰了些。
“好了,債多不愁,先這樣吧,我回去休息了,你以後可彆半夜驚醒我。”
見他實在是說不出,秦緣便拿著藥包轉身離開。
跟她相處那麼久的時間裡荊雲陌很少自主說話,基本上是需要問他,他才能說的多些,這樣的人能指望他說出什麼來。
第二天秦緣去藥材房備藥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個儒雅的男子,他看似是無意間路過的,卻讓秦緣多了幾分心思。
“姑娘便是小神醫吧?”儒雅的男子成功的搭上話。
“小神醫都是大家過譽的稱呼,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