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不自覺的繃緊,被那人牢牢的抱在懷裡,尚念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怎麼也想不到,時予墨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竟然會是這些。
她竟然…對自己起了不一樣的感情。
腦袋暈乎乎的有些發疼,尚念連睜開眼的勇氣都喪失了。
她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是書中敵對的關係,居然會產生這樣的感情……
腦海中猛然浮現晚間泳池裡林沫雲的話,那些尚念原本並未放在心上的話語,如今也和千斤重般重重的壓在心上。
情緒複雜的如同五味瓶,她的呼吸不自覺的放慢了。
“醒了?”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她的變化,時予墨並未鬆開鉗製她的手,反而蹭了蹭她的頸窩,嬌嗔道:“尚姐姐真過分,怎麼能裝睡偷聽…”
“……”
見自己裝睡被發現了,尚念心中一頓,打定主意不睜眼。
隻要她不睜眼、不吭聲,就能逃避開來。
關於那人對自己的那份兒心意,她可一點兒都不想回應。
可她到底是小看了時予墨。
久久不見她回應,時予墨眸光微閃,竟然張開嘴重重的咬了上去。
“尚姐姐…”
唇齒間含糊的發出聲響,一邊咬著她的耳朵,時予墨一邊伸手擰她。
尚念:“……”
耳畔和身上傳來密密麻麻的酥癢,忍了又忍,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尚念終於忍不住了。
眼眸猛然睜開,一把推開如水蛭般黏在身上的時予墨,她故作鎮定的坐了起來:“大半夜不睡覺,你跑我床上乾嘛?”
“尚姐姐不是心知肚明嗎?”
猝不及防的她推開,時予墨身軀後仰,發絲微亂的躺在床上看她。
黑色的蕾絲吊帶裙,因為她的推搡逐漸暴露而出,潔白的肌膚襯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使得她整個人都白的發光。
慵懶的撩了撩腮邊長發,她慢慢的撐起了上半身。
精致的鎖骨因為她的動作全然暴露在眼裡,尚念下意識的彆開臉,淡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回床睡覺吧!”
“......”
她在逃避自己。
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件事,時予墨唇角下滑,笑意僵硬。
“尚姐姐不喜歡我麼?”她問。
“你要是不想過去睡,我過去。”壓根不準備回答她的問題,尚念心情煩躁的跳下床,抬腳就走。
光潔的腳丫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她走路帶風,很快的繞過自己的床鋪。
可還沒等她再多走幾步,纖細的手腕便被人死死抓住。
伴隨著一陣用力,尚念眼前一花,再看時自己已經被那人抵在床上。
一屁股坐在她的身上,時予墨很是乾脆的將她的手禁錮在頭上。
長發從耳畔滑落,掉在尚念呆泄的麵容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
“尚姐姐總能知道怎麼惹怒我......”
強烈的情緒不停的在心中翻滾,強忍著將她捏死的暴戾感。
時予墨俯下身,趁她仰頭的一瞬間,張口狠狠的咬上她的脖子。
“啊!”
脆弱的脖子被那人咬了個正著,疼痛和羞恥感一瞬間席卷而來。
“放開我!”
顧不上雙手還被禁錮在頭頂,尚念發了瘋似得開始的扭動身軀。
這個人瘋了嗎?
“不放。”唇角放肆的彎了彎,時予墨鬆開唇,起身同她對視。
“……”
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尚念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怎麼敢……
她怎麼敢這樣對自己!
用著這麼過分的方式!
“你走…”
越想越委屈,眼眸呈上淚水,尚念在不知不覺中紅了眼眶。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以往那個單純可愛的女主,如今全然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這種變化讓她害怕,下意識的就想逃離。
一時之間,房間內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低低的歎息,時予墨抬手刮去了她眼角的水珠。
“你彆哭···”
“我不問了。”
她終究還是舍不得。
···
瞪著一雙發紅的眼眸,尚念被時予墨鬆開了禁錮的手。
沒有了鉗製,她終於重新獲得了自由。
迫不及待的從床上爬起,再也不想看時予墨一眼,她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沈萌的床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那晚,尚念一夜沒合眼。
·
夏令營的腳步已經走到了末尾。
坐上早上十點鐘的飛機,眾人戀戀不舍的離開了Y市。
下了飛機就是互相告彆的時刻,畢竟相處了一個星期,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舍。
在分離的機場內,大家抱成一團,傷心極了。
勉強揮彆了小夥伴兒們,尚念一行四人坐上了來接他們的車。
沉寂在離彆的難過中,楚夢吸著鼻子抽抽嗒嗒:“我們以後一定還會見麵!”
“···”
無奈的歎了口氣,尚念對此並不發表意見。
視線掃過一旁沉默不語的女主,她心中一窒,連忙彆過頭去。
從昨晚開始,她們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其實這樣也好···
省的都不開心。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距離夏令營歸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星期內,尚念和時予墨的相處模式進入了十分詭異的狀態。
雖然同住一屋,卻互不打擾、互不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