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些人是普通人嗎?為何會動用靈力!”
絡腮胡子男人預估隻要幾秒鐘就可以解決大部分人。沒想到打了一刻鐘,不但沒有收獲,反而賠上了兩人性命。
但他絲毫不慌。
他能坐上如今的位子,豈是那麼容易心軟的。
可手下卻不樂意了,特彆是地位最低的幾人,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炮灰。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好幾次,明明是必死無疑,卻被對方留手了。
特彆是對上狗奴時,明顯能感覺對方是留手了。
趁著退下去休息的功夫,一胖一瘦兩人硬拉著矮子擠在一起。
“鼠哥,死了多少老鼠?”
胖子從懷裡拿出雞腿啃了起來。
“鼠哥,頭那邊根本不當你人,你那麼賣力乾什麼。”
旁邊賊眉鼠眼的阿四也附和道。
鼠哥從小和老鼠為伴,也沒有姓名,就乾脆叫鼠哥了。
“你們兩個不會想背叛頭吧?”
鼠哥眉頭一挑,心事重重的看著兩人。
三人也沒什麼關係,要說關係也就給同一個主人賣命,平時見了麵也不會打招呼。
如今局勢不同,一路而來,死了太多人,三人彆說什麼惺惺相惜,至少看對方也順眼許多。
“鼠哥,看看狗奴。”胖子將吃剩骨頭丟給遠處的老鼠,意猶未儘的又拿出一隻遞了過去,“鼠哥,這肉不一樣。”
“這肉恐怕值這個價。”
阿四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100兩?”鼠哥每月月俸有近二十兩,阿四一根手指頭不可能是在說10兩,還是1兩。
“鼠哥,恐怕不止。”胖子看他沒接,便把雞腿塞入他嘴裡,“一個雞腿恐怕能抵的上你數日苦修了。”
數日?
鼠哥咬了一口,初時沒覺得如何,沒過一會兒,一股精純的靈氣從牙齒縫中溢出,靈氣迅速進入筋脈淬煉身體,那種酣暢淋漓,是他從沒感受過的。
“狗奴意思讓我們過去。”胖子伸手入懷,才想起已經沒有雞腿了,“你們看看他們,區區一個普通人硬生生擋住了我們幾個,如果我們過去.....”
“要不要......”鼠哥在地上抓了一把草,然後朝篝火方向看去。
他早就不滿了,隻是沒有辦法,才一直忍耐著。
胖子看出他眼裡的殺意,抬頭看一眼附近負責警衛的人,湊過頭低聲道:“如果我們要挾現在的主人,恐怕那邊也不會接受我們,殺主之人豈會被人重用。”
“就這樣過去?”
阿四覺得很有道理,想想直接過去恐怕沒有份量,便插話問了聲。
“當然不是,我們見機行事,如果對方撐不住,就不必過去,如果這邊不行了.......”
胖子給兩人使了眼色。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畢竟這是最慎重的辦法。
“你們休息夠了,快點上。”
三人屁股都沒坐熱,便又要上去,心裡自然不滿,但也隻能乖乖前去。
“這樣下去,早晚是死,今天躲過去了,明天恐怕也躲不過去,還不如.....”
鼠哥走在後麵,眼眸裡再度湧出了殺意。
熊熊的烈火卻又將三人的雄心憋了回去。
十來個頭戴鬥笠、手持暗器的黑衣人圍在火圈外圍,不斷發射暗器。
“他們是家中的死士。”
三人看到這些黑衣人,身子猛地一顫。
每個黑衣人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能活下來的哪個不是從死人堆裡爬起來的。
他們完全不是養尊處優的修士可以比的。
也可以說,任何一個人都是殺戮機器。
他們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絡腮胡子男人,眼裡閃出了濃濃的懼意。
“啊!”
一個黑衣人忽然向後倒飛,直接將一棵雙人才能合抱的大樹攔腰撞斷。
“又是他!”
絡腮胡子再也沉不住氣,雙臂一震,一柄泛著淡綠色靈氣的九環大刀便現於身前。
“都給我上,殺一個賞銀千兩!”
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