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乃是最下賤之物，就算能修煉大成，這些蟲子也會有任何變化。”
‘男孩’撿起地上的石子，反複拋著，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的警覺。
“它們比你們人類還強。”
石泉水收起劍，眼前的人能和蟲子為伍，但卻厭惡人類，明擺著受到了太多的刺激。
“你跟著我，我給你內丹。”
“內丹？我的蟲子需要內丹？”
‘男孩’依舊蹲著，但他的雙手開始慢慢變紅，仔細看，手臂上聚集了一些紅色像螞蟻一樣的生物。
石泉水走到他麵前，剛伸出手，‘男孩’猛地向後跳了一大步。
“我不喜歡你們人類的氣息，你最好離我遠點。”
石泉水學著他的樣子蹲在地上，揉了揉鼻子，“你在巡邏整座城。”
“沒有，我沒有，我在尋找我的仇人。”
‘男孩’嘴角下沉，眼神卻變得躲躲閃閃起來。
石泉水拿出些內丹放在身前一尺的地方。
那些紅色的生物立刻蜂擁而來，‘男孩’也沒有阻止，很安靜，卻又有些吃驚。
“這城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周的濃霧中爬出些黑色小點，圍攏在紅色生物外圍。
他果斷拿出一些放在周身。
“百壽丸需要人的血肉作為藥引。”
‘男孩’說著張嘴吐出一隻拇指長度的黑色，看起來就像是蟻後。
石泉水拋出一粒萬年內丹，‘男孩’也不客氣，握在手裡，那蟻後快速爬到他手上，貪婪抱起內丹便是一陣猛吸。
“所以，這城裡的人就像是圈養的牲畜？”
石泉水心裡就像塞滿了石頭，沉甸甸的。
這城距離那邊足有千裡，要找藥引還要跑到這地方，說明山峰周圍已經沒有人了。
若任由他們繼續下去，這還得了？
‘男孩’甩了甩頭，麵無表情道：“過了幾天，城外又得多些墳墓了。”
“到底是誰？”
‘男孩’抬起頭，歪著頭回答：“你覺得朝廷不知道嗎？”
果然。
石泉水揉了揉鼻子，“朝廷用百壽丸控製他們，對朝廷有什麼好處？”
“要什麼好處？這裡這麼荒涼，朝廷要什麼好處。”
‘男孩’揉了揉脖子，將蟻後放在地上。
石泉水又拿出一粒揚了揚，“為什麼？”
‘男孩’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滿意有人拿東西逼他說話。
“百壽丸再進一步煉化，就是比延壽丹還厲害的丹藥。”
“朝廷內應該不缺延壽丹吧？”
朝廷內聚集了全天下最好的資源，延壽丹再難煉製，也不至於到一粒難求的地步。
“增加壽命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是比什麼都重要，為了活下去，連親人都可以拋棄，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男孩’雙手捧起蟻後，短短時間，丹藥已經萎縮成了一粒小疙瘩。
“那你還知道什麼？”
石泉水將藥丸拋了過去。
‘男孩’拿著藥丸聞了聞，“你有這麼多內丹，我跟了你，每個月能給我多少？”
哪怕再再低級的，隻要有充足的內丹，也能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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