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雖然解了毒保住了性命,卻元氣大傷,身體自此便的孱弱,而且沒有了生育能力。
旬少安不願家主之位旁落,而且長房若是失了家主之位,日後想再拿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恐怕自此長房還會備受打壓。
旬少安思慮之下,便直接立了荀少康為少家主。
自古子承父業,兄終弟及,荀少安沒有子嗣,將家業傳給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沒人能說什麼。
奈何荀少康的誌向在醫術上,這些年更是為了找尋雲茯苓的下落,在外東奔西跑。
前些日子他收到家中來信,大哥的身體越發不好了,催他回江北接管家業。
荀少康一直猶豫不決。
他明白自己應該回去接管家業,這是他身為荀家人應該承擔的責任。
而且雲茯苓也已找到了,他也該回江北了。
可是卻又舍不得離開雲茯苓,舍不得放棄自己的誌向。
雲茯苓見荀少康的麵色不大好,不由道“是荀大哥的身體出了什麼變故?”
之前那次中毒,讓旬少安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摧殘,自那以後便體弱多病了。
旬少安來信催荀少康回去,極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誰知荀少康卻搖了搖頭,“大哥是想我回去接管家業。”
對於荀家的內鬥,雲茯苓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
她對荀少康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你是荀家的少家主,接管家業是遲早的事。”
“你逃避能逃避幾時?”
“難道你還想將家主之位拱手讓出不成?”
雲茯苓的話音還未落地,荀少康已然斬釘截鐵道“那不可能!”
“為了家主之位,大哥被害的那麼慘,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位子,我怎麼會拱手讓人?”
“況且我是長房嫡子,即便我真的不爭,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的。”
“這些年我能在外逍遙自在,讓人忌憚不敢招惹,仗著的就是荀家的勢,是荀家少家主的名頭。”
“我既享了這份榮耀,自然也該承擔我應儘的責任。”
雲茯苓原本還擔心他向往閒雲野鶴,不想管荀家那一攤子事呢。
沒想到他卻是個頭腦極為清醒,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人。
“既如此,那你怎麼一臉糾結的樣子,在犯什麼愁?”
荀少康歎了一口氣,“我自小跟著師父學醫,立誌救死扶傷,要做天下聞名的神醫。”
“若是接管了家業,做了荀家家主,以後我還怎麼行醫,完成做神醫的夢想啊?”
雲茯苓得知他發愁的是這個,忍不住笑了。
“我當你是為什麼事犯難,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兩者衝突嗎?誰說做家主就不能當神醫了?”
荀少康驀然眼睛一亮,“可以兩者兼得?”
雲茯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挑眉道“為什麼不行?”
“你回去後好好跟你哥學學,以你的聰明才智,掌管荀家不是什麼難事。”
“待你將荀家理順了,空閒時間自然可以繼續鑽研醫術。”
“不過這個分寸你要拿捏好,彆為了行醫,把整個荀家給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