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已經睡沉,被靳夢羽一個電話吵醒了。
靳夢羽估計恢複好了,這會兒說話倒是中氣十足:“沈霧,導演說明天節目會有新策劃,上午九點要趕到錄製地點,你明天八點前就得起床洗漱好,千萬不許拖我後腿,知道了嗎!”
“新策劃是什麼?我好提前做點準備。”沈霧沒完全清醒,說話帶了點鼻音。
沈霧的聲音本來就是嫵媚型的,隻是平時說話會故意壓成冷冰冰的語調。
這會兒她完全暴露本音,甚至還因為大腦迷糊帶了點撒嬌意味。
靳夢羽被這聲音勾得隻想化身嗎嘍爬上樹抱頭尖叫。
特麼的,就沈霧這種外形條件和聲音條件,她竟然還要給顧臣硯當舔狗。
難道不應該是顧臣硯來當那條狗,狠狠/舔/死她嗎?
“導演也沒告訴我,說是怕我提前知道,明天反應就不真實了,總之一句話,明天不許睡懶覺!”靳夢羽以為她說話依舊很凶,和王傑打完電話她是很不開心的,隻想把氣都撒在沈霧身上。
隻是她的語氣早在無形中軟了下來,沈霧壓根就沒聽出靳夢羽在生氣。
靳夢羽沒想到王傑今天居然敢和她叫板,之前都是她說拍什麼就拍什麼。
可王傑今晚竟然威脅她,如果不把策劃權交到他手上,這檔節目好不容易拉起熱度,一定會再次糊掉的。
被人反過來拿捏她很不爽,可王傑信誓旦旦保證一定可以將這檔節目炒火,她還是心動了。
試一試,也吃不了多大虧。
——
淩晨,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傅家地下車庫。
後座車門被司機打開,一雙高定男士皮鞋從車裡伸出來,而後是包裹在西褲下修長的雙腿,緊接著是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
傅行淵下車後,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患有嚴重的厭食症,平時臉上總會隱隱透著幾分蒼白,今天又加班到很晚,那張深邃冷峻的麵容不自覺流露出疲態。
傅行淵放下手,正要轉身離開,視線忽然就被左前方一輛破破舊舊的麵包車鎖牢了。
“李叔,這是什麼情況?”他眉頭緊鎖,還以為是他太過勞累一時出現了幻覺。
司機李叔順著傅行淵手指的方向看去:“這個啊,先生,你沒看直播吧,這是夢羽太太送給朋友的禮物。”
傅行淵緩緩走過去,停在麵包車旁,屈起食指輕輕叩了叩主駕車門,灰塵撲簌簌落下,門板隨即發出吱呀一聲,感覺隨時會掉下來。
他收回手,蒼白又帶著倦意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的神色:“傅家是要垮了嗎?這麼寒酸的禮物也拿得出手?”
李叔走到傅行淵身旁,微微躬身,麵帶笑意道:“先生,這輛車可是夢羽太太花了三十萬買的呢。”
臉上凝重消失,傅行淵唇角抿直,泛黑的冰冷眼眸透著無語:“人傻錢多。”
明天起是該讓傅南辰挪挪窩,調他去市場部跑銷售了。
他老婆這麼能花,他也該努力提升賺錢能力,彆老是占著養老部門的坑不乾事,傅家不養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