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麵前這個家夥明顯是千年前的人。
是熟人!
這讓她怎麼說?
跟眼前這人說:我就是千年前出任務時被喪屍炸死的十階木係xxx?
其實沒死透?被炸到千年前的星際世界?
老天啊!
望月內心的小人在撫額,雖然對麵隻是一個人,但她還是想象到那是一個怎樣的大型社死現場。
所以望月糊亂地點了點頭,不要臉地承認了自己是藍星人後裔的身份。
反正,原主的身上,也是帶著藍星人的血統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嗬嗬……”男人輕笑了一聲,雖然他的聲音很沙啞,但望月還是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一絲欣慰的味道。
他喃喃的道:“我以為我們這些人當年的努力白費了呢,沒想到還是為我們的種族,文明,留下了火種,不枉我們一翻心思。”
“前……前輩。”望月磕磕巴巴地叫出這個稱呼時,心底還可恥的有點羞恥感。
“你們當年……”望月還是想從這個人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的。
卻聽對麵那個家夥道:“你手上的植物很神奇,正好等到某一天我的身體徹底不能被主觀意識控製的時候,用你手上的植物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望月:!
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好好活著,就是對我們這些先輩,老怪物最好的回饋。”
望月看著他,仿佛明白這個男人的意識,眸光淩厲了起來,
“不,我們不想這樣苟且的活在這個宇宙中,我們想要堂堂正正的,活著出現在人前,而不是那些星際人口中的口中的‘罪者’!”
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瘮人起來,“現在這個星際,我們藍星人……”
“苟且偷生的活著,連承認自己身上留著藍星人的血統都不能!”望月麵無表情的道。
先輩的努力不應該被白費,藍星人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他們值得擁有一個更美麗的家園。
甚至團結起來,去重建他們曾經的家園。
藍星,未毀!
這是望月從古淩大師的書房中,結合出來的一絲蛛絲馬跡。
“是誰?當年,是少音帶著幸存的人出逃了出去的,她呢?沒保護好剩下的人嗎?”
聽到望月說著現在的星際並沒有藍星人的一席之地,男人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
望月想起一區少音留下的那一道精神力波動,很容易就想到了那人的結局。
“當年……”
“彆再提當年,我的情緒快要控製不住了,會殺了你!”男人突然狂亂地抱住頭,精神力有開始崩潰的跡象。
望月抿著唇,麵前這個男人不願意提幾千年前自己的經曆。
有可能是那個經過太過殘酷,他不願意想起,或者是提起,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暴戾的殺意。
望月想了想,手一翻,一道銀白色的蔓藤伸向男人。
那男人想都沒想,一手就抓住藤蔓。
這瞬間,那條白色的藤蔓就吸收了男人身上那節節攀升的力量。
望月垂眸,手指一勾,藤蔓回到手上,她並不想把這個男人的力量吸乾。
“舒服。”片刻後,男人冷靜的下來,那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笑意。
“你就不怕我會吸乾你?”望月有點奇怪,畢竟剛剛自己的那一番話並不足以讓這個男人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
而剛剛自己伸出的那根藤蔓,如果自己心懷叵測,直接就會把這個男人的力量全部吸乾。
“吸乾也好,守了這麼多年,我已經累了。”男人灑脫的笑了笑。
沒有人知道,像他這種存在會是怎樣的痛苦!
要是他能像其他喪屍一樣,永遠都瘋狂下去,不會偶爾想起自己曾經身為人的感覺,是不會有一點負罪感的。
可是在他失控瘋狂過後,冷靜下來,就會想起自己瘋狂時的記憶,那種負罪感排山倒海而來,讓他生不如死。
他一麵是人,有著曾經的信仰。
另一麵,猶如魔鬼一般,想要毀滅吞噬這個世界。
望月心中一痛,看著手中的藤蔓,突然想起自己圖鑒中還沒解鎖的植物。
她想,隻要不斷的解鎖,到最後,圖鑒的植物是不是會解鎖一棵能淨化這個世界的植物?
包括人身上的病毒的植物,或者藥物?
那種機會雖然很渺茫,但望月,忍不住瘋狂的想要試試,解鎖圖鑒,看看最後到底能開出是什麼植物!
“會有辦法處理好你身上的病毒的,你等我。”望月鄭重的道。
男人隻是無聲的笑了笑,突然他感知到了什麼,眼神淩厲的看向星空的一處地方。
望月察覺到他臉上的異樣,隨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那處地方空間一陣波動,憑空找出一個人來。
是晏灤,望月挑眉。
晏灤快速的來到望月身邊,用眼神詢問她什麼情況?
望月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還有點本事,能追到這裡來,不過比起你七階的實力,這時間還是慢了一點,如果我要對著小丫頭出手的話,你連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在兩人腦海中響起。
下一刻,空間又被禁錮了。
望月這個時候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男人抓在手中控製著。
望月:……
晏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怪物男人把望月抓走,消失在星空中,不知去向。
“……”
經過了片刻黑暗後,望月發現自己站在一處山穀中。
望月精神力一掃,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落霞穀,但是這裡與剛剛戰鬥的地方有明顯的不同,這時一處……
望月凝眸,盯著前方那滲著絲絲黑色變異物質,那幾乎液態的物質。
這個地方有一條像蜘蛛網網一樣的裂縫,就是在那裂縫中,源源不斷的黑色氣體從那裡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