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契約(2 / 2)

舒樂和聽了這話,麵無表情,抬頭看了看白山。

葉西靈卻是蹙起眉頭,心理萬般不適。

茯苓在一旁心有戚戚,她有些難過,時不時抬頭看看蘭石,擔心著他的傷勢。蘭石也沒有抬頭看她。

蘭芸娘正欲開口,很快下人領著大夫進了後院,“小姐,大夫請來了。”緊接著,背著一個看診箱的山羊須胡子的老頭兒,跟著蘭府的下人就進了白山畫師的房門。

蘭芸娘抬眼一看,有些奇怪,“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請孫大夫來問診了嗎?為何這位大夫我卻從來沒有見過?”

下人忙解釋道:“稟報小姐,蘭枝姐姐吩咐了去叫孫大夫,但是孫大夫正好出門問診去了,萬般緊急之下,剛好在醫館門口,這位大夫走了過去,孫大夫的學徒小孫兒拽著李大夫不讓走,說是人命關天。”下人撓了撓腦袋,繼續說:“所以奴才就自作主張,大著膽子把孫大夫接回了府上。”

山羊須的老頭一臉焦急的樣子說:“病人在哪兒?快讓老夫看一看。”

山羊須老頭兒孫大夫在房間裡逡巡了一圈,看到了白山畫師之後臉色一沉,怒道:“你這是做什麼,還站著?快躺下來,你看看你自己,臉色蒼白如紙。唇無血色,身上必定是有了大病,你還從頭淋到腳,用冷水來衝涼?你怕是嫌活得太長了,閻王爺不來收你的命?”

葉西靈斜睨著眼看著白山畫師和孫大夫,臉上一臉漠然。

很快,蘭枝卻走進了後方小院,蘭芸娘正要開口問謝台畫師之事,卻聽蘭枝回道已經安排妥當,又和蘭芸娘小聲稟報:“小姐,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說是禮部葉大人家的書童,特地來接他家小姐回家用晚膳。那書童說他叫鐘秀,還附了一張便簽,說是要親自交給葉小姐。”

蘭芸娘接過了便簽直接將便簽遞給了葉西靈。

葉西靈聽到了蘭枝的話,展開便簽之後發現確實是葉岱青的字跡,上麵隻用灑金墨提了兩個字:“速歸。”

葉西靈折了便簽,對蘭芸娘說:“芸娘姐姐,哥哥有事讓我回去,我得先回府了,改日再來登門造訪,姐姐說的事兒我都放在心上,請姐姐靜候佳音。”

蘭芸娘忙點頭應允,又吩咐蘭枝說了好些話,然後讓蘭枝送葉西靈出府。

舒樂和見葉西靈走後,也失了興趣,他咳嗽了兩聲,走了過去對蘭芸娘說:“我這身子骨啊確實不行,受不了累,既然大夫已經來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今日就不住在貴府了,我住在桓陽城主街的春河客棧,等蘭小姐選中之後在派遣小廝來給我遞個信兒就好。”

蘭芸娘忙回道:“小廚房的菜,我早讓蘭枝都安排好了,舒公子今日辛勞怎麼的也得用了晚膳再走,我待會兒安排車馬送舒公子回客棧。”

“不了,”舒樂和拒絕道:“我忌口的東西太多怕吃不慣,就不再叨擾府上了。”說罷擺了擺手跟葉西靈前後腳離開了蘭府。

在蘭府門口看鐘秀把葉西靈迎上馬車之後,還和葉西靈打了聲招呼:“葉小姐,彆忘了答應我的事兒。”

葉西靈知道他的意思,掀開了車窗簾幕,肯定的應了一句:“放心吧,忘不了。”

李大夫自然是沒有關心房裡葉西林和舒樂和的離去,雞皮似的右手抓住白山畫師的手腕滴滴咕咕說個沒完。

“什麼?你說什麼?”白山畫師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李大夫重複了一句:“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心疾嗎?我說你心臟出了毛病,躺在床上靜養兩個月,好好喝我給你開的藥,不能劇烈運動,不能長久站立不能勞心勞力,否則活不過半年。”

白山畫師如喪考批,李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見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又對著蘭芸娘說:“姑娘是主家之人吧,是雇傭著這位公子做事兒?那怕得立即解雇才好,免得用人出了人命兒,到時候鬨上官府衙門可就不劃算了。”

白山畫師本是猶疑不安,聽到李大夫和蘭芸娘說的話,一下子怒不可遏。“臭老頭兒,你在這裡瞎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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