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這眼神太過熱切,天地良心,主要是我對這行業的人群實在太過好奇,那妹子白了我一眼,推了湊過去親她的青樓君一下,眼神瞟向我,青樓君回過頭來,做出一副懊惱的樣子:“真是失禮了,淩公子勿怪。”
我淡定的挑了一塊肉吃了,含含糊糊的說:“我懂,你jing蟲上腦嘛。”
青樓君迷惑的看著我:“淩公子說什麼?”
我把肉整個吃下去,喝了一口茶才再次悠悠哉哉的開口:“你是想請我幫你畫這種娛樂圖?或者是限製級的c宮圖?”
這話可了不得,一下子就觸到了妹子的痛點,站起來那芊芊玉指就指向我:“你胡說什麼?”
妹子指甲很長,我微微向後退,表示很委屈啊,說是請我來作畫,到了之後就是顧著和妹子調情,也不吩咐我做什麼,那不就是隻能往這方麵想嗎?
青樓君又看了我幾秒,眼神高深莫測,最近被人這樣看得多了,我毫無壓力,繼續吃著滿桌子的美食,青樓君卻突然笑了,然後站了起來:“楊柳,不得無禮。”
哦,原來這妹子叫楊柳,楊柳姑娘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沒理我,好吧好吧,人家是美女,有點小脾氣也是應該的。
“你們二人還不認識吧,這一位是開封城最好的舞者,也是這依翠閣的花魁娘子——楊柳姑娘,楊柳,這一位就是我請來給你畫《神女飛天圖》的畫師,淩陽......”青樓君遲疑了一下,我趕緊打住他即將要說出來的那個名字:“念知,我叫淩念知。”青樓君彆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念知,相念相見知幾何?”
這青樓君還是個喜歡裝x的啊,我就隨意取個名字,提醒自己我是念叨著要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他就能給我胡謅出一句詩來,估計是職業病,撩妹撩上癮了。
還有《神女飛天圖》,我看了看盛氣淩人打量著我的楊柳姑娘,大概,可能,她不是太了解神女的真正意思吧,或者是這年代神女的意思和我們那年代的意思是不一樣的,或者是她為自己的職業感到驕傲,已經全然不在乎世人眼光了,如果是前者,隻能悲哀她無知,如是中間,那麼就是我想多了,如果是後者,很佩服這姑娘的胸懷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咱一現代人還能不如古人開放不是。
楊柳打量了我些許時間,又看了看青樓君:“剛才是楊柳無禮了,還望淩公子莫怪。”說完還欠了欠身,姿態做得很足,就是表情很憋屈,我想也是,能成為這整個開封府最好的舞者,還是花魁,那平時絕對是千人捧萬人追的吧,跟我這麼一小人物道歉,確實憋屈。
於是我很是理解的說啊:“沒事沒事,你要不願意道歉就彆這樣了,反正我也沒在意。”
得,此言一出,那姑娘又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了。
青樓君還在看著我,敵不動,我吃,繼續夾了一筷子肉放進嘴裡。過了一會兒,青樓君擺了擺手,楊柳就下去了,他給我倒了一杯酒:“我該繼續稱呼你淩公子呢還是稱呼你淩小姐?”
我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放下了筷子:“你說什麼?”
這會兒青樓君自顧自的開始喝酒,裝得高深莫測,我冷笑了一下:“哦,那天晚上你認出我來了。”
青樓君接著笑,像狐狸一樣,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我得冷靜下來,告訴自己,反正現在這副身體已經是我在使用,原主的身份是不是知道倒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於是鎮定的繼續該吃吃,這夥既然能找上我,絕對不是請我吃飯那麼簡單,那就看看看誰先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