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無論他想做什麼,隻要能幫助自己洗刷淩家的冤屈,他就是真的想要那個位置,自己也未嘗不可幫助他得到。
再後來,獻王開始讓他將所學付諸現實,淩蒼羽第一次真正的上戰場對上的是緬甸,他對於戰場似乎有一種天賦,即使第一次指揮,除了第一次的失利,後麵屢戰屢勝,榮譽是獻王世子的,可所有高級將領都知道,那個帶著銀色麵具,一臉風清月朗鎮定自若的爾夌才是這場勝戰的關鍵。
慶功宴的當天晚上,獻王世子提著兩壺酒與他坐在帳篷外麵,爾夌接過酒飲了一口,獻王世子宇文暄歪著頭看著他,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愜意:“慢點喝,這可是我從父王酒窖好不容易偷來的好酒。”
爾夌看了看酒壺:“難怪味道這麼好。”
宇文暄喝了一口酒:“你知道這酒還有彆的含義嗎?”
爾夌沒有說話,靜靜等待宇文暄的下文,宇文暄抬頭看著月光:“本來也是打算給你喝的,你的出師酒。”
宇文暄見爾夌沒有反應,推了他一把:“好歹給點反應啊,你這麼冷靜讓我很挫敗哎。”
爾夌喝了一口酒,輕輕地說了一句:“我知道。”
宇文暄歎了口氣:“好吧,你這人就不能給我半點成就感嗎?”
淩蒼羽與他碰了碰酒壺:“真是多謝小王爺的告知了。”
宇文暄笑了笑,本想喝口酒卻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看到了滎陽長公主了。”
淩蒼羽握酒壺的手緊了一下,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了一句:“駙馬戰死,長公主怕是要傷心好一陣,你確實該去探望。”
宇文暄卻歎了口氣:“其實對滎陽姐姐來說,駙馬死了,也無關痛癢,她的心從來就不在駙馬身上。”
淩蒼羽頓了頓,想起當年那個神采飛揚的公主,與大哥青梅竹馬,每次出宮都會來府中玩樂,會拉著大哥出去,然後捎帶上自己和妹妹。
那時候公主來了就意味著不用背書,不用習武,自己那時候就想,公主趕緊嫁給大哥,這樣自己就可以天天玩了。若是沒有那場變故,大哥與滎陽長公主是多麼羨煞旁人的一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