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你看,這位少女的表情最是生動,是海寧候的嫡出小姐,就是這位小姐請拂櫻居士畫這幅畫作的,拂櫻居士對賞識自己的人,是抱著知遇之恩的,所以這位侯府的小姐畫的最是高貴。”
知遇之恩,那是什麼鬼,我當時是應她的要求這樣畫的好嗎?我完全就是屈服在權勢和金錢之下好吧。
並且我怎麼覺得這位侯府小姐的臉不對啊,壓根不像是我那天畫的,肯定是臨摹的人功力不夠,這不是砸我的招牌嗎?
祝公子接著指著旁邊一位小姐:“這位小姐雖然不像這侯府的小姐一樣那般生動,但勝在天香國色,讓人見到畫中的她便想著一睹真顏。說起來,這位小姐的眼睛與餘夫人還有些相似呢。”說著這祝公子看了看我,大約是想一睹我的真顏。
見我不為所動,終於繼續講畫:“想來這位侯府小姐與這位小姐關係應該是極好的。”
我仔細看了看畫麵,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侯府小姐的臉不正常了,比原作醜多了。
不排除是臨摹的畫師技術不到家的嫌疑,更大的嫌疑則是,要臨摹這張畫的那個人故意讓臨摹的畫師將這位侯府小姐改醜了,而她旁邊小姐卻改的漂亮了。
本來技術就不是很到家,還要加上創作,兩個被修改的看上去都有些奇怪,比起美圖秀秀效果大打折扣。
至於眼睛與我相似,大約還是因為妝容吧。
“我想當時拂櫻居士肯定特彆欣賞眼前的美人圖,這才這麼用心的畫下來,她一定是想,讓後世敬仰我大齊的繁華,貴女們的雍容華貴......”此處省略升華的讚美幾百字,總而言之他把我想得很偉大。
好像他多麼了解作畫人的心思似的,我要不要配合一下將他奉為知己?
不知道我們學那些文章,老師講理解的時候,那些原作者聽到了會不會覺得老師實在是太能bb了,會不會有“來,筆給你,你來寫!”的衝動。
我覺得我現在就是被過度理解了,雖然這幅畫壓根就是贗品,但是他這口口聲聲拂櫻居士當時肯定是想怎麼怎麼樣的口氣,我就想說真話:“我完全是因為錢才畫的啊。”
祝公子說完之後,眼巴巴的看著我,似乎想我也一起讚美這拂櫻居士的情懷,我眨了眨眼睛,乾巴巴的鼓了兩下掌:“嗬嗬嗬,這幅畫畫得真好。”
祝公子頓時臉色沉下來:“豈止是好,簡直是栩栩如生,拂櫻居士簡直就是我朝的國寶級畫師,她的作品常人能看上一眼都是三生有幸。”
我身邊的小丫鬟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頓時打斷了他對我的讚美,祝公子頓時不悅的看向那小姑娘。
其實我也快忍不住了,但是當他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咳了一聲:“咳咳,我們還真是拖了祝公子的福,才能見到拂櫻居士的畫作,多謝多謝。”
那祝公子見我好像是真心實意的感謝,擺了擺手,收起了畫:“這不算什麼,餘夫人要是想求她作畫也是可以的,這畫上容貌傾城的女子,便是我那遠房表妹,與拂櫻居士,也就是丞相夫人相識,關係極好,她說丞相夫人極愛美貌之人,若是碰到了,就要拉著人家畫畫像。”
這說的真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