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縹緲,麵白無須和皮膚細膩的人不一定就是太監。”
“我當然知道啊。”看了一眼他的側臉,我摸了一下:“我可不認為丞相大人是太監。”
厲行嗆了一下,咳了幾聲。
“哎,說起來都怪我,把那些人帶進那個地方去,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出來了沒有,還害得你為了救我跌下這山崖,我什麼事兒都乾不了,以後再也不裝x了。”
厲行腳步停頓了一下:“縹緲有件事我必須與你坦誠。”
突然這麼嚴肅,我看了看他:“什麼事?”
“讓你被扣住作為人質,是計劃的一部分,為了引出他們將東西運往何處,你......”
“好了,彆說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吧,你放我下來。”
我鬆開雙手,一副要下來的樣子,頓時剛才剛才腳底的寒氣上升,凍得我的心為之一痛。
厲行歎了口氣,將我放了下來,雙手扶著我的肩膀,我微抬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
“是我不對,我沒想到那麼多人還是護不住你,以後絕不會將你這樣置身險境。”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拉倒吧,之前還說要護我周全,定不讓任何人傷害我呢,轉手就把我當棋子用。”
厲行怔怔的,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什麼,轉過身去看著那湖麵。
話說出之後,我便有些後悔,倒也不是要刻意討好他,誰還不是家裡的小公舉,被人利用了還不能有點情緒,要知道要是沒有及時救下,我是真的又死翹翹了,我生氣也是應該的。
隻是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這一位畢竟是古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必在他內心覺得能利用我,是我的榮幸,或者我還應該慶幸,我還有利用價值。
總而言之,他也是個受不得委屈的人,要是真的脾氣上來了把我丟在這荒山野嶺,鬼知道這深山老林會有什麼鬼東西。
空氣一時靜謐的有些可怕,此刻已是下午,我折騰了一上午,早上吃的東西早已經消耗殆儘,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厲行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轉了轉眼珠子:“看什麼啊,還不允許被利用的人餓肚子啊。”
好在他也不惱,很是自然的繼續背靠著我蹲下來:“上來,我們得儘快走出這片湖麵,然後找點吃的。”
肚子又叫了一聲,在吃的和骨氣之間,我毅然決然的拋棄了骨氣,趴到了厲行的背上,隻是雙手伏在他的肩上,再也不是剛才那般,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那般親密。
厲行沒說什麼,隻是雙手再次托起我,繼續圍著湖麵走。
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小湖麵,走一會兒就能走完,沒成想還挺大,我們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左右,這才看到一個小房子。
我似乎看到了食物在向我招手,指揮著厲行趕緊過去。
可是為什麼我們這麼點背,這房子蜘蛛網結滿,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住的,厲行收拾了一張凳子讓我坐下,環伺了一下周圍:“看來這是山下獵人偶爾住的小房子,天色已晚,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要在這裡將就了。”
說著他就要解腰間的藤蔓,我一看頓感大事不好,莫不是他要解掉這個,放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你做什麼?”
“我去撿些柴火,你衣服濕了,一直這麼穿著會感染風寒。”
我馬上站了起來:“我與你一起去。”
厲行看了我緊握住腰間藤蔓的手,眼神複雜,然後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