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厲行一眼,眼神分明已經冷下來:“傳。”
沒多久,一個老婦人進來,哆哆嗦嗦的,手腳看著很是不靈活,參見皇帝太後之後,便開始講述郡主的禮儀,以及,就我有段時間被穿的沸沸揚揚的身體特征進行了解釋:“郡主自打出身以來便是老婦人伺候,她的腰間並無紅痣,腳底也沒有黑痣。”
原主真是活的沒有人權啊,隱私老被人說來說去。
然後就我的禮儀這方麵,對我進行了攻擊。
這不是廢話嘛?原主都死了,那些什麼禮儀規矩我怎麼會,我就是冒牌的啊。
然後朝臣們就我的離經叛道的行為進行了批判,跟乖巧的,一看上去就斯斯文文的淩瑾瑜相比,我人緣不要太差。
厲行對著皇帝拜了拜:“陛下,無論縹緲是不是郡主,她已是我的妻子。”
始作俑者劉公子來了一句:“難道厲相是說這位淩瑾瑜姑娘欺君。”
厲行隻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皇帝:“陛下......”
“好了。”皇帝揮了一下手,然後看了一眼厲行,我還有淩瑾瑜,劉公子,劉太尉,這才下旨:“此事事關皇家顏麵,必須詳查,來人將淩縹緲還有這個淩瑾瑜相關人等壓入正明司,燕回查明此事。”
厲行還想說什麼,卻被皇帝製止:“若是淩縹緲確實無罪,自可放回,厲相可放心。”
我這也算是二進宮了,不過這一次獄卒們不敢再動手動腳。
巧的是還是上次那個牢,我深深懷疑,這正明司是不是窮得隻有這一件牢房?
虧霍隨心天天說他們阻止直接聽命於聖上,聽他那驕傲勁,還以為油水也很豐厚呢。
一隻小老鼠路過,與我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是上次那個倒黴鬼了?
我現在心情有點複雜,一來我真的是冒牌貨,說到真假這個問題我還是有點心虛的,再來原主那些記憶我壓根沒有,即使原主不是冒牌貨,我根本就無從辯解啊。
還有就是我也覺得原主的身份是冒牌的,那個姑娘說起自己小時候完全不像假的,甚至一些認識她的舊人,當時還附和了。
那麼原主是假冒的身份,原主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她冒充郡主到底想乾嘛,而且是誰安排她冒充郡主,幕後主使究竟想乾什麼?
最主要的是:原主的身份是假的,那麼附身在原主身上的我,未來的下場會怎麼樣呢?
還有今天厲行的反應,他似乎認識那個淩瑾瑜,這也是我相信原主是假冒的又一佐證,厲行從頭到尾沒否認過淩瑾瑜的話,那麼原主是假冒的這件事情,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麼是在我們婚前還是婚後知道的呢?
這件事情過後,我這個假郡主和他的夫妻關係,又會怎麼樣呢?
我歎了口氣,太多的事情在我腦中打滾,想的我頭疼,索性躺下來,強迫自己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