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寧王不再言語,我成天窩在馬車上。與厲行的關係維持在不冷不熱的地步。
他大約是忙著,也沒分出太多心思在我身上,隻每日會送些當地的美食,還有些精巧的玩意兒給我。既維護了他身為丞相的尊嚴,又恰到好處的表達他的心意。
走了大半月可算是到了京郊附近,明明離京城隻有幾十裡,趕趕路,晚上還是可以在宵禁前進城的,可厲行卻不知道為何,非要在京郊休息一晚。
當然我更驚訝的是,明明我們是押解重囚的隊伍,為何路上走的這麼慢吞吞。
不過我也沒多問,畢竟我目前需要維持我的高冷範,要麵子嘛!說到底我是不情願回這個京城的,一問反倒顯得我多麼迫不及待似的。
到達京郊的驛館的時候,正是下午,因為靠近京城,這家驛館修的很是豪華,特彆是我住的院子還有一個露天的溫泉池子。
一路上灰撲撲的,明早就可以進城,我找出我認為最好看的一套衣服,雖然京城沒人看到我,更不要說會有人來迎接我,但是作為新時代的女性,那套什麼女為悅已者容都是屁話。
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想象著自己是小仙女,開心。
泡下去那一瞬間,真的是通體舒暢,我不由自主的呼了一口氣,端著果酒抿了一口。
有權有勢真好啊,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好吧,是萬分舍不得離開這樣的生活呢。
溫泉氤氳水汽,雖說是夏日,但是古代的晚上空氣質量還是不錯的,至少還沒有城市效應,這郊外溫度剛好,我靠著便睡著了。
睡夢中有人碰了我一下,就看到厲行光著膀子湊過來,見我醒了,手上沒停,將我扶起來靠在他身上,嘴上說著:“雖說是夏日,還有溫泉,可晚間還是有些涼快,可要注意些,不然我可會心疼。”
我剛醒腦子還不清醒,任由著他移動我。這回清醒了,麵無表情的推開他:“離我遠點。”
他微微一挑眉,一手環著我:“夫人,這麼久了,你想不想我?”
我翻了一個白眼:“不想。”
他一下子貼緊了我:“當真不想?”
我頓時明白了他剛才的意思,原來這個久是這麼個意思啊。
說起來我們最後一次睡,還是今年過年期間,之後他忙著去平叛,我忙著被追殺,見麵之後他知道我沒真的失憶,算是扯破這層虛情假意的紗,他每天忙得團團轉,我更是心存芥蒂,要麼是睡覺背對著他,他要是想qiu歡,我就直接一下子坐起來,拿枕頭,走下床,睡桌子上或者地上,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來二去他也知道了我的態度。
現在這是要到京城了,眼看著勝利在望,也是,我現在還是個理論上的死人,回了京城之後,他勢必要再次將我藏起來,說不定是比上次還隱蔽的地方,想見一麵怕是難上加難。
所以趁著今晚來一發,我說這人為什麼眼看著京城就在眼前,非要在這驛館再歇一晚,這貨原來打得是這主意啊。
想明白之後,我堅決了不能讓他得逞的心思,義正言辭的拒絕:“不想。”說著就要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