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當時我創辦這個工廠也是為了給這古代的女子一個就業的機會,經濟獨立之後,從而喚醒她們的女權精神,要是換個老板我還不放心。
便建議厲行,將之收歸國有,成為了國有企業,女子在這做工除了領取工錢,還可以接受教育。
全國的一些不規範的商人產業也如法炮製,一時之間全國整改。選拔管理這些工廠的人員也是個重要關鍵,於是厲行越發忙碌。
說起來,這些人那可是國企領導啊,在我們現代可都是富到流油的存在。
我忽然想到某位歌手,她老媽是原來的國企領導,下崗潮那會兒貪了好幾個億,被人查出之後,該歌手還覺得挺委屈,宣稱她老媽是英雄,特彆是他還有一首歌曲主題是——大家都一樣,隻要奮鬥就什麼都會有。
後來我每次聽到都感覺特彆諷刺,一個住在羅馬的人,告訴大家條條大道通羅馬,有的人還覺得她可勵誌。
不知道這一次古代的改革又該誕生多少這樣的二代。
我將這個憂慮告訴厲行,他卻告訴我已經有了對策,隻是還在完善中。
國家財富是增加了,我的財富終歸還是縮水了,本人表示很惆悵,於是一連幾天都茶不思飯不想,厲行則讓府中之人變著法的給我做好吃的,轉眼就快到過年。
我正對著一隻烤雞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厲行忽然就回府了,然後讓我收拾一下,隨他進宮。
路上這才告訴我,皇長女身體一直孱弱,宛貴妃之前一直很努力的救治,隻是終歸還是無力回天,於三個月前歿了,宛貴妃遭受不住打擊,鬱鬱寡歡,生命已經到了末期,卻想著見我一麵。
我思考了一下我與她的交集,難道——隻因我是最後和寧王說話的人。
那時候寧王被厲行秘密押送回京,我們則留在京郊外做誘餌,後來皇帝見了寧王,在承乾殿召見了寧王,無人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隻知道最後寧王被陛下賜死天牢。
死後卻賜了親王的葬禮。
我當時還說,這皇家就是皇家,人死了還要保留皇家的尊嚴,還好我一路上沒怎麼怠慢寧王,不然皇帝陛下時候算帳夠我喝一壺。
寧王一路沉默,除了與皇帝的那一番無人知道的對話,便是與我在驛站的對話了。
如今宛昭儀,不現在是貴妃了,臨死之前召見我,難道是生命走到儘頭了,想起了自己這一生真的愛誰,無人可說,可找到我這個寧王為她著想的唯二的見證者說一說?
外臣不得入內宮,厲行將我送到門口我便跟著宮女走,進了內宮,我才發現這位宛昭儀換了一個宮苑,氣派很多,大了很多,也顯得蕭條了很多。
以前她的宮殿雖然不大,但是有皇長女滿院子跑,宮女陪她玩,皇長子咿咿呀呀的,奶媽跟著,還有秋千,小孩子的各種玩具。
可如今這座氣派的貴妃居住的宮殿,不知道是冬天到了萬木枯萎,天氣的原因還是我的心境,總覺得這裡沒有半點生氣,即使宮女來來往往的。
入了主殿卻見皇帝陛下坐在主位上,一臉冷漠,宮女太監們戰戰兢兢跪著,另外一邊是一群太醫跪著,誰都不敢大聲出氣。
皇帝見了我,沒等我行完禮便揮了揮手,他身邊的大太監領會意思:“夫人,請隨老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