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像是看這外邊:“若是心裡沒有她們,怎麼容忍你這般,以後休要在陛下麵前提起宛貴妃了。”
我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宮牆,厲行說的沒錯,皇帝心裡還是有宛貴妃三母子,所以我才敢這麼做,厲行也是了解皇帝才敢讓我這麼做。
宛貴妃下葬沒多久之後,皇帝便下了一道聖旨,給我換了一個身份——虛懷,還封了郡主,賜婚厲行。
我接到聖旨的時候一臉懵逼。
我和淩瑾瑜當時在大殿對峙,若是我以原來的身份出現,那麼淩瑾瑜便欺君了。現在我重新換個身份,便是我默認了淩逸笙欺君,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我的目的從來就是替真正的淩逸笙平反,光明正大的代替她活下去。
轉頭看了看厲行,他麵有隱憂,率先伸出手去:“臣接旨。”
難怪他忽然興起問我喜歡哪個名字,難怪他說以後為了方便要給我改名,原來他一開始就是打得這主意。
我忽的站起來:“我不是......”厲行一下子點住我的穴,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接了聖旨,送了那大太監出門,大太監也一臉了然的樣子,對我這種被動接旨的行為表現的相當淡定。
這古代的聖旨難道經常這樣接嗎?我懷著這樣的懷疑看著大太監淡定的和厲行寒暄,恭喜,然後灑脫的走了,完全無視我的意願。
很好,古代果然是沒有什麼人權的。
等到那大太監走了,厲行一把抱起我便回了房間,這才解開我的穴位。
我一下子就要暴走,伸手就要往他招呼,其實我也就氣急了,真沒想扇他耳光,我本來以為他會躲開,沒成想我的手掌順利的就在他臉上進行的摩擦。
“啪”得一聲,那一瞬間,空氣安靜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秒。我打了這古代的高級統治者,雖然名義上我和他關係不清不楚,但他的地位擺在這兒,這可是我曾經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看來到了如今的地步,我這畏懼強權的慫樣刻在了骨子裡。真是白接受了幾十年的現代教育,現在是我占理,這貨仗著權勢,表麵上對我虛與委蛇,說會為原主淩逸笙討回公道,為救我而死去的眾人一個公道,實際上對我沒一句真話,現在打斷讓淩逸笙這個身份徹底消失,以為再一次娶我,我就會善罷甘休嗎?
想通之後,我挺直了腰板,一把甩開他的手:“厲行,你虛偽得讓我惡心。”
他怔了怔,目光暗淡了下來,歎了口氣這才對我說:“縹緲,若是很多人在一輛車上,眼看著就要衝下懸崖,可旁邊有一條小道,又一個人,隻要轉一個方向便可以救下車上所有人,隻是小道上的那個人會受傷。若你是車夫,是願意損害一人保全更多的人,還是願意保全一人而讓車上所有人都去死?”
“我是小道上這個人,你是那個車夫是吧?”我冷笑一聲,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站了起來,逆著光說:“這個比喻我早就聽過,我上學那會的選擇就是犧牲更多人就犧牲唄,現在我依然是這個選擇。誰讓他們不遵守規則,憑什麼為了他們要犧牲一個無辜的人,人無辜的人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