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裡多方便,隻要交給係統自動導航就行了,突然真刀實槍親自上陣,他有點hold不住啊!
秋月白死死箍住少年的身體,澤靈劍在天上顫顫悠悠飛行,好懸是把有靈的劍,沒有把主人當空摔成肉餅!
江嵐被他抱得窒息,差點含笑九泉。
拚命從他緊密的懷抱中掙出一點空隙,勉強換了口氣,虛弱地掀開眼皮。
他醒來後尚在雲裡霧裡,神智沒落到實處,三千尺高空上的白雲如輕紗一般拂過臉頰,帶著些許濕潤,沾在少年又長又密的睫毛上。
血蝠之毒每隔三個時辰發作一次,每每發作如烈焰焚燒,長達一炷香時間,如此三日,中毒者將五內俱焚,化為膿血而死。
毒發時間過去,江嵐身上的紅色儘數消退,除了身體虛弱無力,便如常人一樣。
他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又是被什麼人抱在懷裡,一張蒼白清秀的臉登時“唰”一下,又紅了個徹底。
秋月白好不容易掌握了禦劍精髓,因剛才在眾師弟跟前丟了臉,眼下正努力找回麵子,強撐著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低頭看了看他。
咦,奇怪,一炷香時間已過,血蝠之毒如何還未消退?
他輕輕蹙眉,把江嵐放到劍上,一手攬過他“尚且虛弱”的身體,一手探上他的額頭。
江嵐身體微微一僵,直到額頭上那隻略感冰涼的手掌離開,他才後知後覺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秋月白心驚膽戰把他拉回來,皺眉道:“找死嗎?”
又不是在平地上,一把劍能有多大空間,還退,退到哪裡去?
想玩蹦極,等他從這破遊戲出去以後,隨便你怎麼玩!
江嵐耳朵尖都紅透了,跟隻兔子似的,小心翼翼挪到最邊上,與秋月白保持著一尺的距離。
少年身量不高,抬起頭也頂多到秋月白的肩膀,之前黑糊糊一張臉看著糟心,現在洗乾淨後跟一朵清水芙蓉似的,實在惹人憐惜。
秋月白瞧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腦中瞬間聯想到他以前過的日子,心道這孩子肯定是想起往事了。
以前在富貴人家家裡當牛做馬,還要時不時忍受老爺的撩撥騷擾,稍有不慎等著他的就是一頓毒打。
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性情。
這也是為何江嵐對主角日漸情根深種的原因。
原著中,江嵐到玄雲宗拜師學藝,不巧,負責最後一道考核的人就是秋無垢,秋無垢自然不會讓他通過,這時還是主角開口將他留了下來。
後來江嵐與主角越發親近,秋無垢忌憚主角實力不敢當麵挑釁,隻能退而求其次去欺負他的小跟班江嵐,也是主角出手幾番救他性命。
可以說,江嵐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溫暖,幾乎都是主角給他的。
一個懵懂而心懷感激的少年,麵對這樣一個俊朗、無微不至、甚至多次救他於水火的師兄,又怎能不淪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