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呦很是心虛，小聲喃喃：“其實也沒付出什麼。”
“嗯？”
阮呦撓頭，最近一個兩個都強調初始用戶是個金缽缽，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瞞下去了，她一臉真誠地說：“彆買東西了，我把她微信給你，你可以自己去找她。”
江淮強調：“這是你的財神爺。”
阮呦：“也可以當你的。”
江淮：？？？？？
江淮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
初始用戶比他的基金顧問厲害很多，陸萱說前段時間兩人憊懶不想投資的時候，錢全放在基金、股市裡，那家夥——
有兩天買的股票嘩啦啦漲，跟打了興奮劑一樣，攔也攔不住。雖然有時候會遇到跌的情況，但拋售的時候盈利必定比銀行、基金高。
初始用戶簡直就是賺錢老金手，指哪漲哪。
有了初始用戶，江淮的身價暴漲不是夢。江淮前幾年看過一篇報道，有位離異女性靠著炒股一步步走上富豪排行榜。
“你要微信嗎？”阮呦正準備把小號的名片發給他，江淮連聲打斷，“不行。”
江淮昂頭，心在滴血。
他怎麼能奪走好朋友妹妹的投資顧問？
她真的不愛錢，能賺錢的財神爺都能讓出來，果然是個好菩薩。
“菩薩妹妹，你可真大方，這四個字我沒叫錯。”江淮感歎，聲音複雜。
他剛才為顧傅琛拒絕了好多億。
阮呦腦闊疼，“我不是菩薩，真的，隻是推一個名片而已，不至於。”
就說，戲能彆這麼多嗎？
江淮：“確實不是菩薩。”
阮呦鬆了口氣。
“你是小財神爺。”
阮呦：....
“我不是！”
“你是。”
財神爺都不愛錢。
阮呦腦袋瓜嗡嗡疼，不再爭辯，直接擺爛。
他們說是那就是吧。
轉頭她麵前出錢了一千萬，江淮有氣無力地說：“菩薩妹妹，你拿去待會給初始用戶買禮物。”
阮呦呆愣愣看著手心裡的支票，抬眸問：“你要去哪裡。”
“為拒絕你名片推送、維持我高尚人品的行為慶賀。”
“真的？”
“當然不，回家借酒消愁。”
阮呦：...
“我還是把名片推給你吧...”
看著怪可憐的。
“彆說，我又心痛了一次。”
江淮的車消失在視野中，阮呦盯著支票發呆。
他雖然摳門了點，但對朋友挺不錯的。
江淮剛走沒多久，拍賣會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位身穿西裝的工作人員，那人直向阮呦走來，“請問是菩小姐嗎？”
阮呦：？？
“江先生讓我們領您去二樓的VIP包房。”
阮呦頭皮發麻，“走吧。”
一定要讓江淮早日改掉這個奇怪的稱呼。
遇到江淮是個意外，不過幸好他的，阮呦才知道這裡還有VIP包房。
上去時，意外看到剛過來的戚芷硯。
阮呦摘下墨鏡朝她笑了笑，“萱萱說你會來拍賣會。”
戚芷硯淡淡瞥了她一眼，讓隨行的小助理離開，阮呦笑著跟工作人員說：“我跟她一起。”
等工作人員離開後，關上門坐到戚芷硯旁邊。
“這是你的私人包廂？”
室內裝飾簡約明了，門外有個門牌，“戚”字簡約大方。
這間包廂在二樓的正中側，視野最好的地方，阮呦上二樓時沒看到彆的地方有門牌。
寶澤區拍賣會每個季度都會有一場大型拍賣會，運氣好會碰到絕品古董字畫，一般這時候，拍賣會的工作人員會給戚芷硯的助理發邀請函。
戚芷硯的父親、爺爺都喜歡古董字畫，為了家庭糾紛少一些，戚芷硯隔三岔五要買點東西安撫他們。
戚芷硯抿了口茶，點頭：“我是常客。”
阮呦翻閱著這次拍賣會的宣傳冊，點點頭。她不太擅長跟人交際，打算坐好等著戚芷硯問她來乾什麼，她可以順勢把畫好的邀請函拿出來，邀請戚芷硯參加周六的聚餐機會。
可惜...
戚芷硯就是戚芷硯，跟她剛才在外麵遇到的守財奴霸總不一樣，她對阮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完全不感興趣。
又A又颯，居高臨下地看著一樓參加拍賣會的人入場。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半晌，阮呦不自在地抱起抱枕，雙手在抱枕上拍了又拍，葡萄一樣的清眸咕嚕咕嚕轉動，偷偷打量她。
戚芷硯很好看。
是她非常喜歡的清冷係美人，眉毛又細又長，狹長的丹鳳眼，看人的時候帶著網劇裡說的“三分薄情四分漫不經心”的扇形統計圖情緒。
又過了兩分鐘，戚芷硯餘光瞥見阮呦百無聊賴、頭上頭快長草的模樣，讓小助理端了幾盤點心上來。
小助理剛出去，阮呦笑容滿麵地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信封，雙手遞了過去。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眼眸清澈，笑容肆意，無畏又張揚。
戚芷硯猶豫半晌才接。
信封上寫了一行字，娟秀小巧。
【聚會邀請函TO戚芷硯】
“這周六天氣晴朗，我們出去聚餐吧～”
戚芷硯沒有打開，將邀請函放到桌上推回阮呦身前。
“我很忙。”
其實沒什麼忙的，她單純不想跟“呦呦小可憐幫幫團”一起出門。
影響她的智商。
阮呦收回畫好的邀請函，有點沮喪：“好叭。”
這樣一來，最後隻有她、陸萱、陸瑾、江淮和顧傅琛五個人出門了。
沒沮喪太久，拍賣會正式開始。
阮呦看一樓大熒幕時，意外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喻池坐在前排，脊背挺得很直，隔著很遠的距離，阮呦都能感受到她的神采奕奕。
“她退圈了。”戚芷硯冷不丁開口，“還在商圈裡做了番大事業，你多注意點。”
阮呦看過那幾條新聞，大抵猜到了她的想法。
她抬眸，一臉真誠地看向戚芷硯：“該注意的不是我，是你。”
戚芷硯挑眉等待著阮呦的下文。
結果她不說，就是不說！！
戚芷硯耐著性子問：“然後？”
阮呦笑容滿麵地從包包裡拿出邀請函，“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嘍~”
戚芷硯：？合著在這等她呢。
這哪裡是小可憐，明明是狡猾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