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一臉懵的六個人坐姿乖巧,靜靜等待著阮呦說下文。
阮呦將U盤插入電腦接口處。
電腦裡彈出了一個小框框。
在打開文件之前，她猶豫了一秒，回頭。
六個宿醉後的人仍保持著齊齊看過來的姿勢。
陸萱歪頭,催促道：“我已經等不及了,呦呦你到底要看嗎，傻蛋究竟是誰！”
阮呦想了想，鄭重確認了一遍：“確定要看？”
陸萱：“當然呀。”
傅嘉湛感受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猶豫著要不要說，阮呦回頭,雙擊移動U盤裡的視頻。
彈出播放窗口後,她退了兩步讓沙發上的六個人能清楚地看到茶幾上的電腦屏幕。
阮呦退到沙發最左側，找了個絕佳觀賞位置，雙手放進口袋裡靜靜欣賞他們看視頻的表情。
視頻播放著。
前十幾秒,對準一排娃娃機的監控攝像頭很正常。
空曠的門口，清冷地板,閃爍五顏六色可愛燈光的娃娃機。
陸萱素淨圓臉擰了起來，狐疑昂頭看阮呦：“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監控畫麵嗎。”
阮呦不急不緩地說：“接著看。”
陸萱擰眉，彎腰雙手抵在膝蓋上，手托著雙頰認認真真看，一副要把鏡頭看穿、看裡麵能蹦出什麼場景的固執模樣。
她到現在仍不相信一個普通監控能出現什麼驚世絕倫的場景。
這個想法剛從腦海中浮現，陸萱看到自己跟個傻蛋一樣伸開雙手,噠噠噠昂頭挺胸像一個跑著的“大”字,快樂地擁抱了——娃娃機。
陸萱：？
顧傅琛、傅嘉湛、江淮、陸瑾、戚芷硯五個人同時看向陸宣,眼神晦暗,帶著一種“你是智障——嗎？”的審視。
監控裡的陸萱大喊著：“我找到空氣，也找到娃娃！”
說著,緊緊抱著娃娃機,臉貼在冰冷的玻璃上,嘴角揚起享受般的笑容，好像“找到空氣和娃娃”是一件多光榮的事情一樣。
彎腰手抵著膝蓋，可可愛愛雙手撐臉的陸萱緩緩坐直，手尷尬地收了回去，嘴巴抿了抿，麵對眾人壓抑地目光，陸萱訕訕一笑，“嗬嗬，嗬嗬嗬原來是我說的。”
陸萱內心好想哭。
現在收回那些話還來得及嗎，她不是小傻蛋，不是——！！
陸瑾歎氣般搖頭，一本正經地教導妹妹：“萱萱，你長點心，在外麵要穩重一點，就算喝酒喝醉了，也要保住家族的顏麵，讓最後一絲理智控製自己，學學哥哥。”
還好監控視頻沒流露出去，不然陸家的臉要沒了。
他們都以為到這視頻就算結束了，阮呦放視頻，主要是來看陸萱笑話的，眾人起身欲走時——
視頻裡，忽然衝出了一群穿著大衣，搭配得有模有樣，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霸總們。
顧傅琛、傅嘉湛、陸瑾、江淮、戚芷嫣五臉沉默。
陸萱無語，指著電腦屏幕道：“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妄想爬上娃娃機、最瘋狂最丟人最無理取鬨的就是你！”
陸瑾：....
他真的會謝。
顧傅琛看著視頻裡狂喊“兔子娃娃”的發瘋男人，尷尬得不行，側頭試探性地說：“看到這裡就可以了，關了吧。”
“對對對，關了。”江淮連連點頭。
傅嘉湛抬眸，定定看向阮呦，希望她能開尊口允許他們關掉視頻。
接下來更丟人的一幕，他們不想看，真的不想看。
阮呦很遺憾：“可下麵就要播放你們一起抬娃娃機，爭執娃娃機的歸屬權，在衛雯來之後哼哧哼哧把娃娃
機往貨車上搬的精彩經曆了欸。”
顧傅琛抿嘴，“阮阮，你老實說，你看了多少遍。”
——告訴他視頻拿回來後沒有看過沒有看過！！現場看一遍就夠了，他不想讓妹妹看到監控視頻裡的嚷著要把娃娃機搬回家的丟臉男人。
傅嘉湛下頜線緊繃。
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娃娃機是醉酒後的他提出要搬回家的。
不知道昨晚，阮呦經曆這一切時是怎樣的表情。
終究是丟臉了。
阮呦認真回憶了一下。
“看得不多。”
緊繃著的六個人鬆了口氣。
“也就二十多遍吧。”
六個小傻蛋：.....
第一遍視頻在大家的沉默中靜靜放完。
在爭吵中，衛雯終於出現，安排保鏢將娃娃機搬上貨車，這件小小的事情做起來艱難萬分。
六位醉鬼拚命扒拉保鏢，護著娃娃機嚴肅地讓他們走遠點。
——娃娃機是我們的，走開！
——任何跟我搶娃娃機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再跟我搶娃娃機，我將用所有財產報複你們。
傅嘉湛皺眉，嚴肅正經地站在娃娃機麵前，溫柔的人發起脾氣來，有股無言的氣勢。
模樣很唬人。
保鏢們想哭。
傅先生，一個娃娃機而已，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會讓您說出“用所有財產報複”的話？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保鏢們苦著臉退後兩步，雙手就不敢碰上幾位霸總和大小姐，生怕把他們哪裡磕著碰著，醉酒醒來後找他們的麻煩。
傅嘉湛氣勢十足地放下豪言壯語，定定在原地沉眉看著麵前的一群保鏢，保鏢們膽戰心驚又後退了兩步。
腳步還沒退完，氣勢十足的傅嘉湛“啪唧”一下倒在身旁的顧傅琛身上。
保鏢們：......
有點氣勢，但不多。
看著麵前一群為娃娃機發瘋的霸總和大小姐們，保鏢一臉木色。
衛雯求助般看向阮呦。
阮呦已經平靜下來，指揮保鏢讓他們大膽地把幾位霸總和大小姐推到一邊，有什麼問題找她。
好不容易把黏在娃娃機上的霸總們拉開，一群人鬼哭狼嚎，像家族即將要破產一般悲傷，死命從保鏢手裡掙紮，眼睜睜看著娃娃機被保鏢們搬上貨車。
最後，為了能跟娃娃機在一起，他們死命要坐貨車，阮呦不得不陪著他們。
四位霸總，兩位大小姐坐在貨車後廂的小板凳裡，緊緊抱著娃娃機。
阮呦舉著手機把他們心酸又好笑的一幕拍了下來。
一遍終了。
阮呦收回U盤，十分不舍地回頭問他們，“真的不考慮再看一遍嗎？”
六道聲音齊齊道：“不考慮！！”
“好吧。”阮呦遺憾把U盤放進口袋裡。
不礙事，她回家以後自己看。
隻可惜看不到六位當事人的表情了。
戚芷硯聚精會神盯著她的舉動，提出了一個沉重的問題：“你不把U盤裡的視頻刪掉？”
阮呦捂緊口袋，“不刪。這將是我未來一段時間的歡樂源泉。”
顧傅琛：？？
“阮阮，作為你的哥哥，我必須糾正你的觀點。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可以讓人快樂的事情，並不是隻有看這種毫無意義的視頻能快樂。”
陸萱急得不行，從沙發上噌得起身跑到阮呦身邊，“呦呦姐姐，刪掉吧刪掉吧。”
“不要。”阮呦立場堅定。
笑話。
好不容易掌握了這幾大家族的把柄，她怎麼可能把如此精彩的視頻潦草刪掉。
阮呦：“你們放心。我不會讓這段視頻傳到外人手上的，我哥也在視頻裡，到時候傳出去他丟臉，顧家也丟臉，我懂~”
“不不不，你不懂。還是刪掉比較保險。”
阮呦下定決心就是不刪，任其他人怎麼說都沒用。
“到時候我們錄綜藝，萬一你不小心放到什麼地方，恰好不小心被節目組的人撿到，他們好奇看一眼，那就徹底玩完了，呦呦姐姐，你不刪的話也要保存好呀。”
阮呦：“我知道的，放心，這視頻隻會用來愉悅我自己。”
聽到愉悅兩個字，四位霸總和兩位大小姐不禁腦補了一番。
——阮呦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對著他們的視頻哈哈大笑。
想到這，每個人的臉上一臉菜色。
究竟是誰說要喝酒的。
都是喝酒惹得禍！
眾人目光緊緊鎖在江淮身上。
江淮：....
見戚芷硯如此緊張，阮呦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阮呦興奮地坐在戚芷硯身旁，“77，你真不跟我們一起上綜藝？”
戚芷硯皺眉。
“你不會想用這個威脅我吧？”
阮呦更興奮了，嘴角壓抑著即將上揚的弧度，杏眸靈動地轉了兩圈：“我就是這麼想的。”
戚芷硯：.....
“我隻說不給外人看，沒說不可以給家族裡的人看。”阮呦搖搖她的手肘，“一起去一起去~”
她能感受到戚芷硯的拘謹。
一種“想加入又不好意思加入，所以故作冷漠的將其他人推到門外”的拘謹。
阮呦體會過這種感覺。
戚芷硯依然無聲地表達了拒絕。
她過不去自己的那一關。
事實上，在看到監控視頻裡的一幕時，戚芷硯除了丟臉尷尬外還有片刻的詫異。
她著實沒想到自己也會跟著其他人一起胡鬨。
大多數時候，戚芷硯都要求自己保持絕對的冷靜。
像個傻瓜一樣醉酒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的沙雕經曆永遠不會發生在她身上，戚芷硯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同時她又不習慣跟人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讓她跟他們一起上綜藝，在如此多鏡頭前直播更不可能。
她無法跟他們一樣無所顧忌，毫不在意彆人的眼光放飛自我。
綜藝不適合她。
雖然，她看了視頻後很想嘗試著走出枷鎖，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不去。”戚芷硯淡淡回複。
話音剛落，彆墅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戚芷硯的戚諾提著兩大袋早點，麵對眾人驚愕的目光，他乖巧彎腰朝他們問了聲好。
戚芷硯嗓音緊繃著：“他怎麼會在這裡？”
阮呦態度如常，雲淡風輕地說：“衛雯正在處理你們遺留下來的娃娃機問題，沒人買早對。RG戰隊的基地離這裡很近，訓練賽在下午，我就讓他買點早點過來嘍。”
作為家屬，戚諾有肩負起照顧這個大家庭的責任。
戚芷硯清冷的聲音有一點點輕顫：“他看視頻了？”
“當然沒有。”
戚芷硯長呼一口氣。
說話間，戚諾將買來的早餐擺在餐桌上，陸瑾、江淮、陸萱餓得不行，也沒心情顧及丟不丟臉的事了，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個小籠包。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們無力改變，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保鏢衛雯，隻有阮呦。
保鏢和衛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而且
他們又不是沒喝過酒，肯定有喝醉的時候，說不定酒醉之後比他們更瘋。
保鏢和衛雯肯定能共情、體諒他們，至於阮呦....
嗐。
在她麵前丟的臉還少嗎？
不差這一次。
江淮釋懷得最快。
畢竟是被全網嘲諷“沒有肌肉”的霸總，經過那一戰，他一戰成名，心理承受能力又升了七個台階，成功成為在場“臉皮最厚”的人。
顧傅琛和傅嘉湛兩人觀察了會阮呦。
她已經掀過U盤這一茬，走上了勸說戚芷嫣的道路，奪U盤捍衛尊嚴無望，兩人隻能輕歎著走到餐廳裡，一邊走一邊自我安慰。
起碼，阮呦看沙雕監控視頻的同時，也代表正在看他們。
社死就社死吧。
一時間，沙發處隻剩下阮呦和戚芷硯。
戚諾坐在餐廳角落裡，沒吃早點，眼巴巴又有點害怕地望著阮呦和戚芷硯的方向。
他怕姐姐不歡迎自己出現在這裡。
阮呦拍拍戚芷硯的肩膀，“直播在十天之後，你還有五天可以考慮的機會，好好考慮考慮。”
說著，她走到餐桌前，將芝士肉鬆飯團放到戚諾弟弟的餐碟裡，“吃吧。”
戚諾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想開口問阮呦跟戚芷硯說了些什麼，但在場人太多，所有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阮呦給自己倒了杯酸奶，拿起蝦仁牛油果三明治，突然道：“對了，這次綜藝，戚諾也會去。”
坐在沙發上的戚芷硯詫異回頭。
傅嘉湛瞅了眼剛滿20歲的戚諾。
戚諾是個天才，長得很清秀，應該是陸萱口中的小奶狗類型。
隻不過他很害羞，大部分時候都不愛說話，整日悶悶，有些枯燥。
如今，他的生活裡似乎隻剩下了電競。
戚諾瘋狂想得到姐姐的認可，想讓姐姐多關心一下他。可戚芷硯從出生開始受到的要求就跟他不同。
戚芷硯是未來的家族繼承人，戚家所有人都把她往繼承人的方向培養，給她傾注了太多壓力，而因為戚諾是早產兒，出生時情況不好，從小爸媽對他的關注格外多，忽視了小時候的姐姐。
後來姐姐獨立成長，早早出國，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等戚芷硯回國後，家裡對姐姐的態度多了分小心翼翼，怕哪裡做得不好讓她不開心再也不回家。
聽爺爺說，姐姐改變了很多，最近會回家吃飯。
戚諾一直在俱樂部訓練，沒有感受到姐姐的改變，接到阮呦的電話急急忙忙買早餐過來，希望能得到一些戚芷硯的反饋。
可惜沒有。
不過有個意外之喜。
老板阮呦邀請他一起上綜藝。
顧傅琛微愣，抬眸打量戚諾：“他有時間？”
阮呦：“一周之後戰隊就放假啦，戚諾有時間。”
她讓戚諾去，主要是看中了戚諾“默默做事”的良好態度。有什麼事讓他做，戚諾絕對不抱怨，一聲不吭地好好完成，堪稱上綜藝必備幫手。
剛好還能讓戚芷硯和戚諾交流交流感情，挺不錯的。
或許感情好了，戚老心滿意足地又要獎勵她好幾個億。
戚芷硯在餐桌前坐下，餘光瞥了眼微微低頭的戚諾，沒有說話。
她跟家人們的感情還沒好到能上同一檔直播綜藝。
早餐吃完，霸總們都要離開。
離開前，阮呦指著娃娃機戲謔地問：“昨天你們爭著要，今天誰帶走？”
顧傅琛、傅嘉湛、陸萱、江淮、陸瑾、戚芷硯六人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還沒死去的尷尬記憶又開始攻擊他們。
想到監控視頻內容就忍不住尷尬到把自己埋起來，聽到阮呦的話，頭也不回地慌忙跑了。
這娃娃機，誰愛要誰要。
最後，彆墅區裡隻留下了顧傅琛。
他跑不掉。
這是他家，他必須處理這段尷尬回憶。
顧傅琛眉頭緊鎖，狹長眼眸深邃。
“衛雯。”
剛回來的衛雯忙道：“您說。”
“把這東西搬去雜物間裡，永遠也不要放出來。”
“好的，顧小先生。”
顧傅琛交代完揉著太陽穴無奈出門，彆墅裡隻剩下阮呦、戚諾，以及在陽台處打電話的衛雯。
戚諾小聲問：“姐姐會上綜藝嗎？”
阮呦：“會的，放心吧。”
戚芷硯現在放不開，或者說不好意思放開。她還有辦法助戚芷硯一臂之力，成功打開心房，徹底放飛自我快樂起來。
**
江淮生日結束後的第四天，直播開始前的第八天，戚芷硯辦公室裡多了一群奇怪的人。
戚芷硯坐在辦公桌前，單手支額無奈問：“你究竟要在這待多久？”
距離她辦公桌四米之外的真皮沙發上，陸萱仰天躺在那，百無聊賴地翻閱雜誌，聲音懶洋洋的：“戚姐姐，我也不想在這發黴。可是呦呦說，如果不陪你，讓你跟我們一起上綜藝，她就把那段視頻發給我爸媽看。”
這兩天裡，陸萱、江淮、陸瑾、傅嘉湛甚至是顧傅琛五個人輪班在這當小尾巴，陸萱是個閒人，在這的時間最多。
她已經從最初的委屈巴巴祈求戚芷硯上綜藝，到了如今懶洋洋的無所謂，擺爛式勸服。
相信呦呦姐姐看到她如此“誠心”，為綜藝事業付出了這麼大的努力，到時候會理解她，不把視頻發給爸爸媽媽看，留住她最後一絲小公主的驕傲。
過了兩分鐘，戚芷硯接到了助理的內線電話。
“戚總，江氏的江總來了，說跟您有重要事情商談。”
戚芷硯想罵人。
一點都不重要。
這兩天，傅嘉湛、江淮、顧傅琛都是用這種理由進來的，來時煞有介事地帶著一疊文件，結果進來後，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也不怕文件掉在她這，透露公司的商業機密（微笑臉。
儘管知道江淮要乾什麼，戚芷硯仍不受控地讓他進了辦公室。
看到江淮欠扁的笑臉，戚芷硯皺眉自我審視。
戚芷硯忽然發現，內心深處其實一點也不抗拒他們的勸說。
她想上綜藝，想跟他們一起打打鬨鬨，想被阮呦拽進他們的小圈子裡，可是她不好意思，顧慮地事情太多。
顧慮戚老、家人，公司高層看到她出現在電視上會有什麼想法。
這時候恰好是飯店，陸萱餓死了，揉揉肚子問：“江淮哥哥，你吃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待會讓我哥哥給你送點晚餐過來。”
按照“排班計劃表”，陸瑾是今晚最後一班站崗人。
江淮：“行，待會讓他給我送點。”
陸萱點頭，快樂地在“攻略戚芷硯（6）”微信群裡打卡報備。
【陸萱：滴~下班卡。@陸瑾，哥哥，你待會過來的時候給江淮哥哥帶點吃的】
【陸瑾：他又想蹭我的飯？這個摳門怪。】
【陸瑾：@胖胖貓，上班時間，餐費報銷嗎？】
【胖胖貓：不報，你比我有錢。】
【陸瑾：心在痛，我的偶像什麼時候成了黑心老板】
【傅嘉湛：彆罵自己@陸瑾】
【顧傅琛：我妹妹隻是不想把錢花給不必要的人身上，她很理智且機
智。
...
戚芷硯欲言又止地看著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陸萱，以及剛剛做好準備繼續工作的江淮。
陸萱背好包包，蹦蹦跳跳地唱起了自己改編的吃飯之歌。
“我要吃飯我要吃飯，讓我吃飯讓我吃飯，吃一頓飯飯，把健康抱抱；吃一頓飯飯，把好吃抱抱。”
戚芷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握緊鋼筆，說的話哽在喉嚨裡。
陸萱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往下拉，打開門正要出去時，戚芷硯嗖得從椅子上站起，鼓足勇氣地說：“我參加綜藝，彆在這收著了，去吃飯。”
陸萱：！
江淮：！！
兩人歡天喜地擊掌慶祝，江淮收好文件激動笑著：“必須慶祝一下，走，我請客吃飯。”
陸萱連連點頭，衝過來拽著戚芷硯往外走，“gogogo，天上紅雨，江淮哥哥請客吃飯啦，我必須把哥哥叫著，紀念這偉大的一刻。”
江淮心痛歸心痛，但這點小錢在保全視頻不外露的麵前，不足掛齒。
這頓飯，他咬牙請了！
“問問顧傅琛和阮呦來不來，對了，還有戚諾，這次他也上綜藝。”江淮補充道。
“沒問題~”
戚芷硯被陸萱緊緊拽著，不得不提前關上文件跟他們一起出門。
江淮和陸萱兩個人鬨騰騰的，戚芷硯站在他們中間，感受到了一種她很羨慕的吵鬨與溫馨。
在國外時，每年過節，同學們手挽著手一起出門慶祝時，戚芷硯都抱著書本回家用功。
她身上背負著家族的壓力，沒有快樂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