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去備茶吧。”唐瑾眼皮都沒抬的說了一句,恰好這時,楚毅軒已經撩開簾子自己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案後的唐瑾,楚毅軒的視線竟然出現了片刻的恍惚,他隻覺得眼前的女子,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這樣的感覺讓他原本智珠在握的心思,有了片刻的慌亂,就好像他們身處兩界,他與她之間有一道永遠都無法越過的高山。
“你來了。”唐瑾抬眸看向眼前這個男人,以為自己會很激動,會克製不住心底裡的恨意,立即殺了這個男人。
可是等到他真的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她的心,竟然異常的冷靜。
冷靜到她自己都感到震驚,也是,就憑這個男人前世對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又豈能簡單的殺了他來了事。
“瑾兒,好久不見。”
楚毅軒壓下狂跳的心臟,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在眼前這人的眼裡,看到了令他心悸的淡漠。
那眼神裡沒有生機,隻有冰寒徹骨的冷意。
為何她見到他沒有預想中的欣喜,反而是令人心悸的冰冷?
難道是氣他帶回了玲瓏?可他不是已經娶了她嗎,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從一個人人唾棄的商戶女,一舉成為人人豔羨的三品將軍夫人,難道不應該心存感恩?
心中如此想著,楚毅軒自己已經盤膝坐在唐瑾的對麵。
“瑾兒這麼好的興致,竟然一個人在對弈。”說著,便自己拿出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將軍怎麼來我這兒了,也不怕過了病氣。
對了,將軍不在的時候,我私自做主替將軍納了一房妾室,將軍不會怪我多事吧?”
說到病氣時,楚毅軒心虛的垂下眼皮,當聽見唐瑾說替她納了一房妾室時,他才重新抬起了頭。
“適才聽祖母說過了,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竟讓青禾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還有,我聽說青禾給我寫了一些書信?”楚毅軒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就好像青禾根本就無關緊要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