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家中老人過世,自然是要一家人齊齊整整的,楚大人在青州也呆了五年,是該回來了。”
淩天殿內再次陷入沉默,當夜,就有皇室專用的翎羽,攜帶大慶帝的聖旨前往青州城。
楚毅軒的父親,青州知府四品官楚淵,一大清早,就接到了青州監軍過府的通知。
他丟下美豔的嬌妾,匆忙穿戴好官府戴上官帽,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前院大廳。
“監軍大人清早大駕光臨,快請堂內上座!”
監軍張良,看著眼底青黑的楚淵,眼底閃過一抹不屑,隨後他突然高舉雙手,“青州知府楚淵接旨!”
楚淵呆愣了片刻,隨後雙眼移到張良手上的禦用金箔皇紗,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撩起官服雙膝著地。
“臣,青州知府楚淵,接旨。”說著,匍匐在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青州知府楚淵,忠誠勤勉,恪儘職守,為青州鞠躬儘瘁。
朕感卿之忠心,特令召回金陵,待丁憂期滿,另擇適處調任,欽此。”
楚淵隻覺得腦子嗡嗡的,一時間沒有緩過勁兒來,什麼叫待丁憂期滿?
丁誰的優?難道是家中老母?!還有另擇適處又是何意?!
“楚大人,接旨吧。”
張良俯視著楚淵,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自從楚毅軒晉升大統領後,這個人就沒少給他添堵。
如今這明褒實貶的聖旨,又是通過皇室專屬的翎羽送到他的手上,而不是由禮部官員下發,就已經說明楚家已經遭了陛下的不喜。
雖然說聖旨裡有丁憂,可丁憂是需要臣子主動遞折子申請丁憂,而不是由君主下令丁憂。
這其中的不同,他看得懂,楚淵更懂。
他有些惶惶然的抬起頭,看著張良高舉的金箔皇紗聖旨,哆哆嗦嗦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張良才不會顧忌他的感受,直接交給他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轉身就走了。
楚淵在管家的扶持下,打開聖旨重新看了一遍又一遍後,突然噗的一聲,一口血自嘴角溢出,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這一切,遠在金陵城的楚毅軒自然不知,他正在書房裡寫折子,而他寫的不是彆的,正是申請奪情的折子。
至於丁憂,他推出了自己的父親楚淵。
畢竟楚淵的官職沒有他高,權勢也沒有他盛,在一切都沒有明朗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放手這一切的。
在隔壁的房間裡,水玲瓏看著手裡的密信,臉色難看的在自己的寢閣內來回踱著步。
她不信的又看了好幾遍,確定是家族的傳信後,氣憤的她來到桌前,倒了一盞熱茶直接灌入嘴中。
過了良久,她擰著眉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