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生的孩子,總比旁人生的更讓主母放心,不僅不用擔心會爭寵,還能成為一大助力。
楚玄遲道:“臣弟不想看到皇兄與皇嫂出事,希望皇兄能順利繼位,也相信你們不會出賣臣弟。”
他說的情真意切,其中雖有動之以情的原因,但確實也有幾分真心在,畢竟楚玄辰待他不錯。
不知不覺中回京已過一年半,這些兄弟之中,除了楚玄奕便是楚玄辰待他最好,讓他感受到親情。
楚玄辰鄭重道:“遲兒放心,你這般信任孤,你雙腿痊愈之事,孤與柔兒定不會泄露出去半分。”
長孫敏柔連聲附和,“是啊,五弟與弟妹為了我們,不惜這般冒險,我們又豈能讓你們心寒?”
楚玄遲當即再次起身,躬身對他們恭敬的一拜,語氣也帶著感激,“臣弟多謝皇兄與皇嫂。”
不管以後會如何,至少目前他是賭對了,除非楚玄辰與長孫敏柔是故意說好話哄著他。
楚玄辰道:“不,是我們應該謝你與弟妹,若非你們,我們怕是等到毒發身亡都不知中了毒。”
長孫敏柔也道:“死亡不可怕,可怕是自己為何而死,又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連仇都沒法報。”
楚玄遲轉了個話茬,“昭昭說茶與蜜餞不會無端出現在東宮,這並非巧合,皇兄有必要好好調查。”
楚玄辰自然要查清此事,他知道不隻楚玄懷有野心,楚玄寒也盯著這位子,都有下毒的動機。
他仔細想了想,“茶是儲聞所找,蜜餞則是元肇聽聞茶太苦,孤與柔兒喝不習慣,才特意尋來。”
楚玄遲若有所思,“儲聞與元肇都是皇兄的自己人,按理來說不會背叛,尤其還是同時背叛皇兄。”
“孤自認為待他們不薄。”楚玄辰眸色漸深沉,“若有人想收買他們,未必能給出比孤更好的條件。”
“若他們可信,便是人利用了他們,借他們之手將這兩種能產生毒素之物湊在一起,謀害皇兄與皇嫂。”
楚玄遲說著想到了遊項明,又提醒了一句,“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皇兄還是莫要太過輕信於人。”
“遲兒說的極是。”楚玄辰輕歎,“你當初便是因著遭人背叛,才重傷至此,孤確實該更謹慎。”
長孫敏柔恨恨道:“若是南疆之戰能大獲全勝,打的南昭求饒便好,定要讓他們交出那叛徒。”
楚玄遲遭人背叛之事雖不至於人儘皆知,可楚玄辰不可能不知曉,那她想知道便也非難事。
見她這般溫柔的女子都忿恨不平,楚玄辰當機立斷,“司劍,速將儲聞與元肇傳來問話。”
司劍在外間,不刻意聽的話是聽不清裡麵的談話,但楚玄辰提高聲音吩咐便能聽清楚。
他當即應聲道:“是,主子。”
楚玄遲訝然,“皇兄要當著臣弟與昭昭麵與他們對質?”
他本以為楚玄辰會私下再問儲聞與元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