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偏殿。
楚玄遲與楚玄辰用過午膳來此休息。
司刃司劍與風影都在外守著,確保無人偷聽他們說話。
“遲兒,父皇的頭痛症,弟妹可有法子治療?”楚玄辰便是為此才來偏殿。
東宮本就在皇宮中,也是他的辦差之所,若無要事,他自可徑自回東宮休息。
楚玄遲找了個借口,“昭昭不曾為父皇把過脈,無法知曉具體病情,暫不好說。”
楚玄辰試探著問,“那等弟妹的醫術能公之於眾,可否請弟妹為父皇把個脈瞧瞧?”
雖說他與長孫敏柔的毒還未解,但憑墨昭華能發現此毒,想到解法,便足以證明醫術。
他自小便得了文宗帝的寵愛與重視,感情上也比其他兄弟要好,是真心希望文宗帝能痊愈。
楚玄遲爽快的答應,“這是自然,看著父皇這般受折磨,臣弟也盼著父皇能早日好起來。”
楚玄辰輕歎,“太醫院的禦醫,醫術實在不精,可真正的名醫又不屑於入宮為醫。”
正所謂人各有誌,有能之人不全在朝堂,杏林高手也有不願做禦醫的,太醫院強求不來。
楚玄遲點頭,“是啊,在外縱使隻是做個赤腳醫生,賺得或許少,也至少自在且安全。”
宮裡的貴人太多,禦醫的職務又低,貴人要打殺不過是一句話事兒,換做是他也不願入宮。
楚玄辰慶幸不已,“孤幸得遇見了弟妹,否則將來便是毒發身亡了,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他是不知道,前世的他確實英年早逝,禦醫卻未能診出他是毒發,隻當是身子羸弱不好養。
“那下毒之人,可有查到?”距離墨昭華揭曉中毒之事,已有些時日,但楚玄遲是第一次問。
“死無對證,線索全斷,已不知該從何查起。”楚玄辰也想找到幕後黑手,奈何找不到新線索。
“哎……那看來又是一樁無頭案了。”這結果倒也在楚玄遲的預料之中,否則他早已相問。
“又是?”楚玄辰看他表情無奈,還以為他遇到了什麼棘手案子,“監查司也有無頭案?”
“監查司的無頭案倒多,不過臣弟指的是祁王府。”楚玄遲休息時間一般不會談公事。
涉及到楚玄寒,楚玄辰多了幾分興趣,“老六府上有什麼案子,竟讓遲兒這般在意?”
“下毒案,並且是兩樁,一樁是老六大婚那日敬茶之事,另一樁是墨瑤華胎死腹中之案。”
楚玄遲在事發後便讓人調查,可惜最終都沒個結果,後續他也懶得再投入人力查下去。
“遲兒既這般信任孤,孤便如實相告。”楚玄辰道,“敬茶那日的事,乃是孤的人所為。”
“什麼?是皇兄?”楚玄遲懷疑過很多人,但從未想過是他,此案的真相今日算是揭秘了。
楚玄辰解釋,“孤早知老六有野心,便不想他同時得到鎮國將軍府與尚書府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