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霽月靠進他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夫君這般細心體貼,妾身真的覺得好高興。”
“月兒懷孕如此辛苦,本王也隻能為你做這些。”楚玄寒為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腹中的孩子。
“夫君……”尉遲霽月仰頭看著他,眼中的柔情濃鬱的化都化不開,嫁給他是她最幸福的事。
另一廂,鎮國將軍府的書房中,尉遲堃三代同堂。
尉遲霽明對楚玄寒奪嫡之事還沒死心,“祖父,您真不考慮祁王的事麼?”
他與尉遲霽月不愧是親兄妹,連想法都如出一轍,都貪戀著楚玄寒許諾的好處。
尉遲長弓作為父親也一樣,“是啊,父親,兒子的戰功有限,府裡全倚仗您的蔭庇。”
他沒能傳承到尉遲老將軍的睿智與驍勇,反倒是將自己貪欲與愚鈍傳給了子女們。
尉遲堃怒道:“祁王長嫡一個都不占,母族的勢力也比不得太子與晉王,靠什麼奪嫡?”
“可太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興許哪天就……”尉遲霽明的話戛然而止,但旁人也能明白。
尉遲長弓看著尉遲堃,“父親,霽明說的極是,兒子也是這般想,所以我們該早日做打算。”
尉遲霽明又道:“晉王此人任人唯親,若真上了位,定會防著祁王,我們家也會受打壓。”
“可你們莫要忘了,陛下身子硬朗,短期內不可能退位,君王即在,豈能允許奪嫡之事發生?”
尉遲堃從不站隊皇子,他隻忠於當朝君主,唯有君主才能真正決定他們的生死和未來發展。
“這個……”尉遲長弓一心隻想著皇子這一輩的事,還真沒想過文宗帝的看法與做法。
尉遲堃繼續道:“陛下與太子殿下皆在位,奪嫡就不是想易儲,而是想要逼陛下退位啊。”
“兒子怎沒想到這事?”尉遲長弓如夢初醒,“屆時陛下怪罪下來,那我們可就是其罪當誅。”
尉遲堃點頭,“正是,祁王是皇子,陛下念及血脈,還可能隻是貶為庶民,我們有什麼可倚仗?”
若是賢妃自己有子,他還願冒險拚一把,為將軍府爭一個未來,可祁王卻不過是個孫女婿。
尉遲霽明還是不死心,“可我們越來越勢弱,若能得個從龍之功,也能保尉遲家幾十年榮寵。”
“霽明,你還是太年輕了。”尉遲堃不以為然,“從龍之功可能保住榮寵,也可能狡兔死走狗烹。”
尉遲霽明被楚玄寒表麵的溫潤如玉所迷惑,從不曾將他想的如此狠毒,“祁王又豈會如此無情?”
尉遲堃是看的極為透徹,“人心難測,更何況是帝王家,他們更無情,唯有自己的利益至上。”
尉遲霽明一句都聽不進去,“話雖如此,但萬一祁王非要奪嫡,縱使我們不幫也難逃懷疑。”
“不會!”尉遲堃態度堅決,“身正不怕影子歪,隻要我們堅定的忠於君王,陛下自會有定論。”
尉遲霽明不滿的皺眉,“可陛下的臣子這麼多,我們又非什麼心腹,他豈能看到我們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