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哥爭氣,就算沒有咒力也很能打,這才讓年幼的雉依不至於活得淒慘無比。
禪院直哉的找茬和吃飯一樣稀鬆平常,雉依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甚至覺得封建小餘孽也不過如此,罵來罵去也沒什麼新意。
進行了一整天高強度的訓練讓她困得想打哈欠,但到嘴邊又忍了下來,這會看到她打哈欠,估計禪院直哉要氣炸了吧?
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浪費多少時間。
想趕快送走麵前這個封建小餘孽,禪院雉依朝走廊一側挪了兩步,白皙的手在空中繞了兩圈最後手心向上攤開。
“是是,直哉大少爺,您請。還要讓你教,我這麼廢物真是對不住了。”
禪院直哉:“……”
態度敷衍、語氣懶散、姿勢輕浮,把他當做路邊小狗一般打發的樣子差點讓禪院直哉氣成河豚。
抱在胸前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像從前欺負彆人那般,抓住少女的頭發將其扔在地上踩踏,就在這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
嘴角有著一條疤的男人蹲在地上,拽著他的頭發將他拉近幾分,懶洋洋地威脅:“再怎麼說那小鬼也是我的妹妹,你應該不想死吧?”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禪院直哉臉色變得鐵青,將怒火全發泄在禪院雉依的身上。
——通過口頭形式。
“果然是廢物,連儀態都學不好,就算是那些卑賤的奴仆都比你強百倍,禪院家的臉都給你丟儘了。”
“怪不得甚爾要拋棄你這個拖油瓶!”
禪院雉依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
直哉這混蛋,今天吃錯藥了?
自從甚爾無咒力也能把這群人壓在地上暴揍後,禪院直哉很少這麼言辭激烈的辱罵她了,最多的便是冷哼一聲,然後不爽地離開。
要是因為甚爾離開禪院家的事——這都過去多久了?他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一個儀態就能丟儘……禪院家的臉可真小。”禪院雉依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奇怪,平日裡的訓練也不比今天少到哪去,怎麼今天格外的困?
禪院直哉冷聲:“你說什麼?”
“沒什麼。”繼續爭執下去隻有她吃虧的份,禪院雉依問:“直哉少爺,把我叫住是有什麼事嗎?”
嘲諷得差不多了,禪院直哉進入正題:“聽說你要去高專?”
“嗯,這是家主大人的決定。”果然是因為這個來找茬的。
正因如此,禪院直哉才不滿。
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同意讓她去。
“明明是兄妹,甚爾那麼強,你卻弱得沒眼看,怪不得會被拋棄。”禪院直哉的目光從上到下把少女掃視了一遍,最終停留在那張俏麗的臉上,嗤笑一聲:“原來如此。”
手中的刀驟然被奪去,禪院雉依下意識去搶,卻被對方反手抓住。
甩了兩下沒甩開,反而被咒力裹挾得更牢固,少女心中浮現出怒氣。
不得不承認,在這弱肉強食的咒術屆,她確實很弱,但雉依並不自怨自艾,反而還有種迷之自信,她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咒術師!
“禪院直哉,我去高專已經經過家主同意了,你要是不滿可以去找家主。”
“用不著你操心,家主那邊我自然會去。”禪院直哉鼻孔朝天:“就算你再怎麼訓練,也改變不了你是廢物的事實,沒有甚爾的保護你什麼都不是,不過隻要你乖點,有個女人的樣子,憑你這張臉我倒是勉強能讓你來侍奉……”
“咚”地一聲,變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