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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感動的禪院雉依不知道,她消失給禪院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孑然一身的伏黑甚爾在有了妹妹後,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妹頗為頭疼。
倒不是說他有什麼哥哥的責任感,不過是心血來潮時去看了她一眼,從此以後就多了個怎麼也甩不開的小尾巴。
那樣的日子雖然麻煩,但也不賴。
至少回想起作為禪院甚爾的日子時,他還能笑一笑。
也僅限於此。
因為他的妹妹——怎麼說呢……?嗯,腦子有點問題。
既沒有覺醒術式也沒有天與咒縛的能力,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以後一定會成為厲害的咒術師,掌管禪院家。
“女人當家主,在那些人眼裡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啊!甚爾你就不想看看那些老頭子吃屎的臉色?多爽啊!”年幼的禪院稚依豪言壯誌的拍著他肩膀,明明手上還綁著繃帶。
禪院甚爾似乎不是很感興趣,一臉無所謂地糾正:“是哥哥。”
“好,哥哥。”禪院稚依點點頭,繼續她的發言:“所以說甚爾,我一定……”
禪院甚爾:“小鬼,是哥哥。”
禪院雉依點頭:“哥哥。”
沒有一絲停頓地繼續說:“等我……然後甚爾你……”
禪院甚爾雙手揣在和服袖口,無語望天。
看吧,他妹妹腦子有問題。
不過沒關係,禪院家的人嘛,有問題是正常的。
禪院稚依本事小,野心倒不小,也不知她哪來的那種迷之自信。
也許是因為他?禪院甚爾笑了笑。
要真是因為他,就不會在問她要不要跟自己離開時,說不了。
所以在接到電話後,他幸災樂禍地問:“怎麼?終於想通你沒有當家主的資質了?”
等待了兩秒,沒有聽到那小鬼反駁的聲音,伏黑甚爾“嗯?”了一聲。
他眼睛微眯,臉上懶散的神情收斂些許:“怎麼不說話?”
電話那頭的風聲很大,還夾雜著談話聲。
“人呢?該不會死了吧?”
“嘖,真是廢物,還不快……”
手機似乎被人踩碎,伏黑甚爾的周圍陷入安靜,兩秒後,男人扭了扭脖子。
“撒,是時候該活動下筋骨了。”
……
濃濃的夜色下,精壯的男人將禪院家的精英成員踩在腳底,居高臨下地發問。
“所以呢,你們把稚依帶到哪裡去了?”
“她突然從樓上摔下去……我們沒有找到她……”
濃鬱的血腥味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伏黑甚爾仿若沒有聞到一般,歪了歪頭,帶有疤痕的嘴角微微揚起,讓人不寒而栗:“死了?”
“不知道,也許是被人帶走了……等等,禪院甚爾,你不能——”
恐懼的聲音消散於空中,一段時間後的另一個地方,又有更多恐懼且憤怒的聲音響起。
等伏黑甚爾從禪院家走出來後,就看到某個他找了一晚上的小妮子狗狗祟祟的站在不遠處。
少女安然無恙地出現在眼前,她的頭發比夜色還黑,眼睛比星星還要璀璨,她帶著如陽光般明媚的笑容朝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