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陳方旬所有能想的工作日程安排在傅長闕的傾訴間想了乾淨,那麼多的工作居然能如此高效地決斷完畢,傅長闕的話到底有多少?

這話陳方旬不好接,隻好委婉道:“您可以和宋先生談一談。”

傅長闕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後,他抬眼看向陳方旬,話語有些猶疑:“你會怕我嗎?”

這種問題本身就不該由傅長闕本人問出口,陳方旬一時間也有些訝異,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對他的雇主們性格把握都比較透徹,尤其是幾個比較主要的,傅長闕赫然在列。

對他而言,傅長闕的自尊能頂起一片天,這種略帶懷疑的問題傅長闕根本不屑問。

這是試探,還是警告?

陳方旬的腦子裡閃過無數種猜測,仿佛麵對一個疑心病極重的皇帝。

這種猜測並不是無由來的,他當年剛進社會的時候,就因為想的太少踩了太多坑,以至於到了現在常常用腦過度的嫌疑。

他又不是大內總管,傅家的管家明明在老宅!

傅長闕安靜注視著陳方旬,等待陳方旬的回答。

麵對陳方旬時,他總是免不了產生動搖的念頭,有種莫名其妙的沒有底氣。

這位助理陪伴在他身側已有三年,是在職時間最長的一位。

能夠最快跟上他的思路,細節上從來沒出過錯誤,大事小事都做得格外儘心。

有些話,他也隻會同陳方旬說。

陳方旬的思考時間很短暫,思考內容卻是險些將傅長闕的祖宗十八代都囊括了。

“您是一個很值得跟隨的領導。”他誠懇道,話語很委婉。

這點倒是值得認可,傅長闕在工作上很是靠譜,對下屬也格外大方,陳方旬時不時會收到傅長闕給他批的獎金,工作習慣也不是吹毛求疵的那一類型。

除了性格陰晴不定,還是很好應付的。

傅長闕卻不容許他走捷徑,隻想聽到是與不是:“你隻要告訴我怕還是不怕。”

陳方旬抬手推了推眼鏡,給了傅長闕會滿意的答案:“怕。”

看來得請齊醫生來看看傅長闕的腦子。

齊醫生不愧是傅長闕的發小,對傅長闕的評價沒有一個字是多餘的。

陳方旬麵無表情地想。

他並不想知道這個問題對傅長闕有多麼重要。從某些方麵來講,他本人對這些混亂的故事毫無興趣,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會影響他的工作,他根本不會管。

傅長闕搭在膝上的手指輕微屈了屈,動作幅度格外隱晦。

“你去看看宋清吧。”他忽然開口,對陳方旬說,“我想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也就能和你說上幾句話了。”

傅長闕意興闌珊道。

陳方旬蹙了蹙眉,眼底浮上一絲莫名其妙與難以言喻。

傅長闕是不覺得這句話有哪裡不對勁嗎?

但陳方旬沒有提出質疑,起身去找宋清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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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宋清躺在床上,身軀單薄仿佛一張紙片。

陳方旬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關懷道:“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宋清慢慢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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