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夫人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說:“我呀,是想讓我的娘家人做你的香皂生意。”
顧雅箬愣了一下。
鎮長夫人看在眼裡,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問:“怎麼,不行?”
“不是不行,隻是……”
顧雅箬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就說,彆吞吞吐吐的。”
“那我直說了,夫人可不要見怪。”
“你說!”
“夫人知道,我賣給明月繡坊的香皂是五十兩銀子一塊,外加所有的鮮花都是他們送來的。不過呢,我後期每塊香皂做了一個包裝,增加了成本,因為給繡坊的東家提前說好,我不好反悔,便按照原來的價格給他了,但下一次我準備漲價錢。”
鎮長夫人倒也爽快,直接問:“你想要漲到多少?”
“六十兩!”
“我應下了,不過我也又有條件。”
“夫人請說。”
“這香皂除了我娘家和繡坊以外,你不能再賣給彆家。”
“行!我也應了夫人。”
顧雅箬毫不猶豫的答應下,笑著說道:“我跟夫人也是老熟知了,所以呢,和繡坊一樣,前一百塊香皂我也收您五十兩一塊。”
“不用!”
鎮長夫人擺手,她娘家家大業大,區區的一千兩銀子還不放在眼裡。
“夫人,我之所以賣給你這個價錢,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情份,和銀子無關。”
顧雅箬笑著說。
鎮長夫人立刻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用手指了指她:“你呀……鬼靈精!”
“還有,夫人娘家如果離得不遠的話,這鮮花最好讓他們每次少送一些,因為天氣炎熱,鮮花儲存時日不長,一旦乾了,製出的香皂遠遠沒有了那麼好的效果。”
“好,我記下了。”
“除了玫瑰以外,像茉莉花,紫羅蘭,百合花,這些花都行,隻要有,您儘管讓他們送來。”
鎮長夫人眼睛發亮:“這些花也能做成香皂嗎?”
“那是自然,隻要到了我手裡,不管是什麼樣的鮮花我都能做成香皂。”
顧雅箬挺了挺小胸脯,頗為自得的說。
鎮長夫人被她逗得笑出聲來。
院牆外,一名假裝打掃的丫鬟聽了,左右看了看沒人,放下手裡的掃帚,飛快的朝著張鳳的院子跑去。
張鳳聽完了稟報,氣的將手裡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這兩個賤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們不得好死。”
自己的兩個哥哥,受了重傷後,在這府裡竟然還被人毆打,老爺膽小,竟然不顧他們傷勢嚴重,命人送他們回府城,可過去一個多月了,護送的人才回來,她叫過來問話,問他們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幾人支支吾吾不肯說,最後還是在她的威脅下說出了實話,自己的兩個哥哥,竟然是爬著回去的,到了府城以後,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自己的爹娘看到,差點沒背過氣去。她聽後,差點也承受不住,昏過去。
這鎮衙後院雖然不大,但好歹算是個衙門,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闖進來,一定是李清蘭那個賤人裡應外合,偷偷半夜放了人進來,害的她兩個哥哥如此。
還有顧雅箬那個死丫頭,竟然趁著這個機會訛詐了自己五萬兩銀子,這個仇她要是不報,她張鳳誓不為人。
鎮長夫人和顧雅箬並不知道張鳳這惡毒的心思,香皂的事情談妥了以後,又留顧雅箬坐了一會兒,才命春香叫了馬車送她回了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