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花圃裡。”
“讓他們停下手裡的活計都出來!”
管事的應是,小跑著去把人都喊了出來。
秋清靈領著顧雅箬進去,籬兒跟在後麵。
隻是短短五六天的工夫,花圃裡各式的花又開了不少,陣陣香味飄來,讓人心曠神怡。
“箬兒,你看看,還有什麼喜歡的花,儘管搬走。”
顧雅箬擺手:“不用了夫人,我隻要那些蘆薈即可,不過您這些鮮花過不了多少時日,就要敗了,有些可惜。夫人可命人采摘下來,送到厲王妃府去,我給夫人做一些胭脂水粉。”
秋清靈兩眼睜得一般大,不可思議,“胭脂水粉你也會做?”
顧雅箬很是不在意,“閒暇無事時擺弄著玩的,夫人不必驚訝。”
秋清靈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半天以後才發出聲音:“箬兒姑娘,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她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說好的是搬了蘆薈就回去的,可顧雅箬這樣一說,秋清靈當真讓人去采了不同的花瓣,中午自然是回不去了。
秋清靈親自下去了廚房,就著現有的食材,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顧雅箬吃的讚不絕口,秋清靈沒吃多少,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吃。
吃過午飯,三人又興致勃勃的聊了小半個時辰的天,等到下人把鮮花采摘好了,眾人才回了城。
回了厲王府,讓人把蘆薈卸下來,直接搬去了花房,而那些花瓣則是搬去了清幽院。
上次清洗鮮花,福喜這麼多年攢起來的月錢全被扣沒了,不但如此,還欠了好幾月的,打了欠條。
如今一看到這些鮮花,恨不得離的遠遠的,半片也不願沾染到。
顧雅箬看在眼裡。故意吩咐他們:“你們三個,把這些鮮花清洗乾淨。”
三人一陣哀嚎,聲音異常的淒慘,外麵路過的府中的恰巧路過的下人嚇得身體一哆嗦,幾乎是小跑著走開了。
“洗不完,今日晚飯不許吃!”
顧雅箬又說了一句,才抿著嘴唇走進屋內。
厲飛正在屋中練字,聽到外麵的動靜,搖頭,笑著問:“回來了?”
“我讓夫人采摘了一些鮮花,給她做胭脂水粉。”
顧雅箬笑著解釋,走到桌案前。
厲飛將最後一筆寫完,放下了筆,去了水盆邊洗乾淨了手,擦乾淨:“隻給秋夫人?”
“哪能呢?王妃的我也做出來了,不但如此,等做出來以後,讓福來再去美顏館拿一些做美容的東西,我親自去給王妃做美容。”
“你倒是很會巴結。”
厲飛打趣。
顧雅箬得意不已,“那是,我未來的婆婆,我自然是要巴結一些。”
“你呀……”
厲飛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顧雅箬捂住有些發疼的額頭,幽怨的看著他。
厲飛一陣大笑。
屋外的福喜三人聽到,手一哆嗦,看著手中洗壞的花瓣,幾人欲哭無淚。
秋清靈回了侯府,感覺有些疲憊,回了屋中躺下,一覺睡醒,天色已晚,慢慢坐起來。
候在門口的玲瓏和芙蓉聽到動靜,進來伺候她穿衣。
“什麼時辰了?”
玲瓏回答:“酉時中了。”
“侯爺呢?”
“侯爺還沒回來。”
秋清靈眉頭輕蹙,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派人回來了嗎?可是有事耽擱了?”
“沒有。”
秋清靈眉頭皺起。
正常情況下,林鵬很少有這樣晚回來的時候,如果是出去應酬,也會派人送信回來的。
“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侯爺是否還在忙公務?”
芙蓉應聲,走了出去,吩咐人去打探。
大約兩刻鐘後,打探的下人回來稟報:“夫人,他們說,侯爺早就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退下。
秋清靈不放心,打扮好了自己以後,去了大門外等著。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看看到林鵬乘坐的馬車回來。
馬車停下,林鵬從上麵下來,周身疲憊,看到秋清靈立在門外,驚訝了一下:“夫人,可是府中出了事情?”
秋清靈回答著上前:“這麼晚了,你還不回來,我有些擔心。”
林鵬心中一暖,摟住秋清靈,往府裡走,“我的錯,今日有事耽擱了,忘記讓人給夫人送信了。”
一股似有若無的胭脂味飄入秋清靈鼻中。
秋清靈身體僵硬了下,不動聲色的問:“侯爺今日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