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高喊的兵士手中拿著一塊玉佩,玉佩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耀下,愈發翠綠無比。
“彆動!”
一聲大喊,兵士木在當前。
順天府尹喊著,幾個箭步躥了過去,雙手小心地把玉佩從他手裡拿了過來,然後雙手捧著,邁著小碎步回到了厲飛身邊,語氣壓抑不住的激動,“世子。”
厲飛接過,拿在手裡仔細看,看清以後,嘴角露出笑意,“安指揮使!”
“在!”
“調集重兵,包圍武侯府!”
“是!”
“順天府尹!”
“在!”
“跟我去拿人!”
“是!”
吩咐完,厲飛朝外走,指揮使和順天府尹跟在後麵。
指揮使騎著馬在最前麵,厲飛和順天府尹的馬車跟在後麵,再後麵是幾百兵士隨行,所有人浩浩蕩蕩的直奔武侯府。
眾人看到著陣勢,便知道案子破了。手頭的事情也不做了,都好奇的跟在後麵去看熱鬨。
一路到了武侯府門前,指揮使下馬,揮手,後麵的幾百兵士連同先前的二百兵士一起散開,把武侯府包圍的如鐵通一般,真真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了。
厲飛和順天府尹下了馬車。
看門人看到這架勢,嚇得魂都沒了,跑進府去稟報。
厲飛在前,順天府尹和指揮使在後,三人朝著林鵬書房走去。府中眾人看到,嚇的紛紛躲避。
林鵬陰沉著臉色,負手立於書房門口,看三人進來,沉沉開口,“我堂堂侯府,豈能任你們……”
“拿下!”
不等他說完,厲飛下令。
幾名兵士上前,林鵬變了臉色,“你們敢?”
厲飛舉起手中的玉佩,“林侯爺,認得這個東西嗎?”
林鵬變了臉色,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
“束手就擒吧!”
林鵬一手摸空,臉色變了幾變,然後仰天大笑,“就憑你們,也想拿下我?”
話落,縱身而起,想要逃出去。
順天府尹和指揮使變了臉色,厲飛卻已經騰空而起,截住了林鵬的去路。
兩人在半空中過招。林鵬一心想跑,出招狠厲,招招直攻要害,厲飛輕鬆對付,遊刃有餘,幾招過去,林鵬突破不過去,有些著急了,猛然攻出了一招,趁厲飛後退之際,也飛快後退,想要從房頂逃跑。
指揮使和順天府尹的心瞬時提了起來,要是讓他跑了,這差事就辦砸了,他們兩人的官職可真不保了。
厲飛卻是足尖一點,身體飛掠了過去,在林鵬足尖踩到房頂的一瞬,一個淩厲的招式出手,打中了他。
林鵬身體晃了幾晃,從房頂上跌落下來。
指揮使和兵士湧了上去,手中的利刃齊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厲飛落地,緩步走到林鵬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林鵬怒目瞪著他,說得咬牙切齒,“厲飛,我可是你嶽父!”
“你配嗎?!”
厲飛淡淡道。
林鵬掙紮了幾下。
“帶走!”
指揮使親自把林鵬押了下去。
“順天府尹,你隨我去麵聖!“
順天府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厲王府的這位世子,從小體弱多病,即使傳聞說他身體好了,他也以為隻不過是一位文弱之人,沒想到他竟然身懷武功,而且是極高的那種。
厲飛已經朝著外麵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門口了,順天府尹才恍然回神,急忙跟了上去。
皇上聽聞兩人的稟報,勃然大怒,當即下旨,褫奪林鵬侯爺之位,貶為庶民,和武侯府一應人等,打入大牢,斬立決,五日後行刑。
聖旨一下,京城嘩然。
媚娘聽聞,直接嚇昏了過去。
林側妃則是癱坐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厲玨氣得嗷嗷大叫,發了瘋似的砸爛了屋中的所有東西,嚇得大夫人又一次動了胎氣。
韓大夫人半日後也得到了消息,怒恨之下,砸爛了正在洗刷的碗筷,被尼姑庵的主持罰跪了十二個時辰。
消息傳的很快,如同長了翅膀,不過一天多的工夫便傳遍了大半個厲國,也傳到了燕州秋家人的耳朵裡。
啪!
秋清靈手裡的茶盞落地,臉色也變了,“去、去喊仲兒。”
林仲正在和顧雅箬切磋武功,打得滿頭大汗,很是興奮,籬兒和鄺兒在一邊叫好,秋汝興致勃勃在一邊觀看。
聽秋清靈喊自己,林仲意猶未儘的撤了招式,林鄺立刻補了上去,兩眼興奮的冒著光,“大姐,我來!”
林仲拿過一邊的毛巾,隨意的擦拭了一下額頭,快步來見秋清靈,一進門便喊,“娘。”
秋清靈手還有些抑製不住的發抖,聲音也帶著抖意,“仲、仲兒,娘給你說件事。”
秋清靈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林仲敏銳的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臉上的笑意退了下去,“什麼事?”
“你爹……和你娘被下了大獄,幾日後處斬。”
林仲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為什麼?”
秋清靈深吸一口氣,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道,“他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就算為他們收不了屍,你也應該回去見他們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