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時候莫林知正要出門，聽了何梅的想法，不僅沒說什麼，反而雙手讚成：“可以，這點成本跟時間成本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單頁明天什麼時辰能出來？我正要去飛毛腿，順路把你這個事兒一起溝通了。”
“明天正午的樣子。
“行，我讓他們直接去印刷廠取貨，下午就給你們發出去。”莫林知見她鬆了口氣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有些事情做不做不是看花的錢多不多，而是看背後的收益高不高。以後，你大可以膽大一點，主人翁意識再強一點兒，有什麼不確定的可以私下找我商量。”
“是，謝謝莫管事。”再一次被肯定被鼓勵，何梅徹底放鬆，舒心笑了。
莫林知沒再多說，拎著包出了門。
其實，看到何梅這樣小心翼翼，她有點像看到了最開始剛當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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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自己。
處在8090交界的人，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勤儉節約”，所以，骨子裡的習慣就是少花錢甚至不花錢。
想她剛開始做管理層的時候，遇上行業的一些交流會，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來回高鐵機票住宿什麼的很費錢。而交流會這種東西又沒法當下就看到一些實質的回報，所以腦子裡壓根就沒有“我要打報告申請去學習”的意識。
還是直係上司有一次問起來了，說最近年底各種峰會這麼多，怎麼她內容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才懵懵懂懂地知道：哦，原來出差學習都是正常的需求。
——那是她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不同家庭教育長大的人，思考事情的角度有多天差地彆。
雖然後來上司離職了，公司政策縮緊了，但她邁出去的那一步，再也沒主動縮回來過。不管前麵的提議被打回來多少次，到了下一次，該爭取的她還是會主動爭取。
何梅或許現在還會探頭探腦地看世界，但是後續這種機會多了，那層牆皮越來越薄，直至消失無形，她終究會坦蕩無懼地大步走出去，做這個世界的主人！
身為過來人，她真的很期待那一刻。
***
一般沒有大事兒，林顯是一直守在飛毛腿總店的，今兒也是一樣，正歇著呢，突然看見莫林知走了進來，那一刻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要知道，定安城這邊攤子鋪開這麼久，她是一次都沒踏入過飛毛腿的地界的。
連忙招呼人上茶，林顯把人引到了後院：“什麼大事需要勞動您親自上門？”
“人手不夠用，沒辦法。對了，蕭凜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就這幾天。”
“讓他儘快吧，我拍賣會這邊需要他安排一波人手給我。這場拍賣會我會提前三天發放入場號碼牌，號碼牌需要通過2關核驗，第一是身份背景核實，第二是保證金。1-5號，純金號碼牌，保證金20萬兩，6-25號，純銀材質，保證金10萬兩，剩下30個號碼用純銅打造，保證金5萬兩——不是小數目，得你們來我才放心。”
“還有現場的的秩序維護，入場賓客的人身安全等，都需要你們的人手來保證。前後5天時間，差不多百來個人。等他回來你讓他看著安排，費用你這邊核算下報給《見聞》的賬房。”
莫林知說的時候林顯就在瘋狂記錄她的要求，等她交代完，林顯這邊也剛好落筆了。他吹了吹墨跡，將紙張放到莫林知麵前：“您剛提到的要求辛苦核對一下，沒問題的話我明天細化一份合作契約。”
莫林知一眼掃完，感覺沒啥問題，但是又怕自己漏掉了什麼，笑著交代：“契約裡多幫我想著點，有什麼疏漏你們自己補上，人可以加，錢也不是問題，但是事情得幫我做好了！”
“放心放心，自家人不坑自家人。”
“還有，明天下午派幾個人去印刷坊領一批招工單頁幫我儘快發出去，費用後結。”
“成。”
想想該說的都說了，莫林知就起身告辭了。
林顯親自送了她出門，沒走兩步呢，一個飛毛腿小哥就匆匆跑來了，氣喘籲籲地說：“莫管事，火鍋店吳大掌櫃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