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知他的性子,也不惱,隻是道:“男人四十還是一枝花呢。外貌是什麼?能吃嗎?男人麼,重要的是心靈和意誌,才華和學問。”
千夜:“我呸。你這話哄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可以,碰上身經百戰的老姑娘,誰還不是吃過見過的主了?你這套可就沒用了。”
楚大哥反駁他:“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啊!姑娘還有小和老之分?要我說女孩子呀,各有各的漂亮法。有的眉目清泠,像是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了她的眼睛裡。有的酒窩甜蜜,她笑一笑漫山遍野的風聲都要消息。有的天生綿軟,你朝她挨過去,像碰著了一團雲。有的發汗時竟能生出淺淺的香氣,散在天地間頓覺雲銷雨霽。”
千夜:“嘖嘖嘖,酸,好酸!”
楚大哥不停道:“她若是瘦,你便看她伸懶腰時優雅得像天鵝抻頸。她若豐盈,你便看她日光底下肌膚亮起時有多綺麗。她若生斑,你便讚她漂亮得發光上帝這才在她的眼角鼻翼投下了淡淡的影。她若佝僂,你便讚她小小隻多秀氣剛剛好摟在懷裡。你瞧,女孩子生來就漂亮得不講道理。”
千夜接不上話了,隻好又重複道:“酸。老學究式的酸!”
“你啊,不學無術!”楚大哥笑著給千夜定了性:“看你這蠢萌蠢萌的樣子,還不快去多讀幾本書!”
我笑看他倆又一次鬥嘴,樂在其中。
千夜笑話楚大哥道:“老楚你不是寫話本呢麼?寫到哪了?又拖更斷更了吧?”
見千夜問到楚大哥寫的話本,我也好奇,便也不由問他:“是啊楚大哥,我給你講的故事,你現在寫到哪了?”
楚大哥忽然不好意思起來,右手抹了幾抹光頭,扭捏道:“寫到,寫到你要出去天中城和東原人打仗了。”
“那才是武成二十二年啊!現在可都是武成三十九年了!我都跟你講到帶天安最後一次去東原給天曦上墳了。不過,那可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仗。武成二十一年七月時喪屍圍城時,我隻是渾渾噩噩和大家一起站在了城牆,做做樣子而已。”
楚大哥嘴硬道:“嗨,插敘插敘。你們不懂的,高級寫法,高級寫法。你們看啊,這次回去,我就寫今天的事兒。反正咱是插敘著寫的,插哪兒不是插呢。”
千夜好像真被楚大哥唬住了,正經問道:“老楚,真有人看嗎?”
楚大哥梗著脖子道:“那可不!咱可是跟天中的晉江社簽了契約的!”
我問他:“那楚大哥,掙錢了嗎?”
楚大哥:“有了稿費後,會有你一半。”
我又問他:“你能寫完嗎?而且風營被禁止了,你寫的這可是禁 .書。”
“嗨,啥禁不禁 .書的,反正又沒多少人看。”楚大哥輕鬆道:“隻要不是大張旗鼓就沒事兒。”
剛說完,他忽然反應過來說漏了嘴,又補充道:“靜深你看啊,每當你風神之力發作起來,你自己都不記得了。這時,我就得走訪當年那些目擊者,搜集這些信息和回憶。我可沒閒著啊,你以為做這些很容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