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2 / 2)

屠蘇不解,“可那毒不是出自淮南王府?他們怎麼會對李淑妃的皇子下毒?”

鴉青遲疑道:“這一點我亦沒有想通,且不論李淑妃之子與李鼇血脈相連,但說此子若健康長成,以淮南王府之勢未必不能扶持他與太子一爭儲君之位,淮南王府為何要自絕後路?”

屠蘇看向久未言語的寧晏禮,“大人,莫不是那日咱們拿到的那青瓷瓶不是出自淮南王府?”

寧晏禮回想起那張寫著“淮南青瓷,南疆奇毒”八個字的帛布,麵露沉吟。

鴉青道:“此毒若不是出自淮南王府,那日將青瓷瓶暗中交予大人的人,便該是毒殺趙鶴安的真凶,他料定大人亦想將此罪推出去,更想推在淮南王父子頭上,就順水推舟將瓷瓶交給了大人。”

屠蘇睜大了雙眼:“那此人豈不是在利用大人?”

寧晏禮臉色微沉,淡瞥了屠蘇一眼。

熟悉的冷刀刮來,屠蘇縮了縮脖子,噤下聲去,又聽鴉青繼續道:“可講不通的是,他又用此毒去害李淑妃,一旦查出淑妃所中之毒與趙鶴安所中是同一種,誰還會相信這毒出自淮南王府?豈不是又在幫淮南王府脫罪?”

鴉青話音剛落,寧晏禮的黑眸已深如潭水。

一層層謎團紛亂縈繞,不僅是那個身份可疑的婢子,他總覺還有一雙淩厲的眸光正於暗處看他,或者不止是他,那雙眼還緊緊盯著這局中的所有人。

他麵如染霜,唇邊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來是有人想淩駕於這盤棋局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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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日光鋪灑在城郊村落,村西的茅草小院安然恬靜。

一駕牛車悄然停至院前,車上跳下四名壯漢,撚手輕推開小院木門,掂腳走近窗下,沾破窗紙,房中草榻上正有一白衣郎君和衣而寢。

隻見他呼吸均勻,流暢的背脊微微起伏,應是正在熟睡。

其中一名壯漢朝另外三人向他指了指,三人點頭,之後四人便一起摸到房門前,將門推開半麵,瞅準時機一躍而入——

忽而從天而降的四個壯漢將謝辭登時嚇醒,他睜眼看向四張猙獰蠻橫的嘴臉,清俊的睡眼滿是木然。

當被七手八腳送上牛車的時候,他的睡意才全然退去。

這算是綁架還是劫人?

牛車徐徐駛出村落,謝辭看向麵前憂心忡忡的男子,不禁扶額輕歎:“世子你……”

牛車雖然寬敞,但兩個成年男子坐在裡麵也略顯局促,李慕淩雙手交疊舉過頭頂,算是行了大禮,急道:“若不是十萬火急,我定不會這個時辰前來叨擾軍師!”

“可是淑妃的事?”謝辭無奈道。

李慕淩滿麵焦急道:“正是,還請軍師出手相救!”

謝辭打了個哈欠,道:“我早說此事冒險,得不償失。”

“我亦勸過父親,但他,他執意如此,我實是無可奈何。”李慕淩道。

謝辭看了李慕淩一眼,李鼇此人確是優柔寡斷,沙場武將有時看似殺伐果斷,但實則常懷婦人之仁,容易在進退取舍之間拎不分明。

既為了爭權甘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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