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左右逢源的女人(2 / 2)

重生之紅杏素娘 明草 4621 字 10個月前

心底湧起陣陣絕望,薛素將頭上的木釵拔了下來,狠狠刺向了王佑卿的大腿。

男人吃痛,忍不住叫喊出聲,豆大的汗珠兒劈裡啪啦往下掉,低頭一掃就看到淡青色的襦袍被殷紅鮮血淹濕了一片,看上去瘮人極了。

趁著這檔口,薛素把裝在布袋子裡的蝦醬甩在王佑卿臉上,也不敢耽擱,急慌慌的逃了,王佑卿傷了腿,眼睛還被腥膻的醬料給糊住,動作不如以往靈便不說,還看不見路,自然是追不上薛素的。

男人原本俊美的麵龐黏糊糊一片,神情陰沉猶如惡鬼般,女人回頭瞥了一眼,好懸沒被嚇破膽,腳下一軟,踉踉蹌蹌倉皇逃離。

從杏花亭跑到後山,薛素剛好遇上了打獵歸來的楚清河,一看到這人,她就跟遇上救星了般,再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與臉麵,如同乳燕投懷般直直衝到楚清河麵前,看到他如同鐵塔般高壯的身軀,那股幾欲將她吞噬的恐慌才被壓了下去。

薛素的呼吸不像以往那般平靜,劇烈喘氣好似破舊的風箱般,楚清河本就聽力靈敏,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再加上女人身上的桃木香氣更為濃鬱幾分,正是劇烈運動之後才會有的症狀。

從軍十幾年,常年彎弓搭箭,楚清河一雙手上積滿了厚厚一層糙繭,此刻他握著薛素白皙細嫩的手腕,力道用的稍微有些大,卻也不至於捏疼了女人,聲音低沉問:“出什麼事了?”

雪白貝齒輕輕咬著下唇,薛素張了張口,剛想將王佑卿的所作所為告訴男人,但轉念一想,眼前這廝還不肯休妻,她到底是楚家婦,被彆人輕薄強占明顯不是什麼光彩事,女人最是好麵子不過,眼神閃爍道:

“我走在路上,瞧見草叢裡好像有活物在動,說不定又是長蟲,自打前幾日被咬了那一回,我這心裡頭總是安寧不下來……”

說著薛素偷眼覷著楚清河,見男人神情正常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便以為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說辭,忍不住偷偷吐出了一口濁氣,剛才她拿了木釵刺了王佑卿一下,木釵沒有及時收回來,此刻滿頭黑發披散在背後,柔順細軟就跟上好的綢緞一般,配上巴掌大的小臉,越發顯得招人。

薛素跟在楚清河身後,亦步亦趨的回了楚家,沒有注意到柳樹後麵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二人,目光充斥著怒火與嫉恨,手掌握拳,狠狠捶了下樹乾,王佑卿唇角掀起絲冷笑。

像薛素這種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明明早就將身子給了他,竟然還不想放過楚清河,在他麵前裝出一副乖巧柔弱惹人疼惜的模樣,左右逢源,把兩個男人全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算盤打的啪啪響,當真是心機深沉。

自己也應該讓薛素知道,既然二人早就行了房,她就注定是王家的人!

腿間傳來陣陣抽疼,王佑卿將木釵放進懷裡,右手捂住傷口,一瘸一拐的往村口李大夫家走去。

薛素雖然隻是個女人,但力氣卻不算小,李大夫看到傷口時都唬了一跳,趕忙拿了上好的金瘡藥給王佑卿塗上,這才將將止住血。

“王秀才這傷口深的很,半個月內都不能沾水,否則一旦化膿潰爛,受的罪可就大了。”說著李大夫心裡暗暗嘀咕,這人受傷也就罷了,怎麼頭臉上還沾著糞湯?這股味又腥又臭,黏糊糊的順著頭發往下淌,上藥時他的動作十分小心,生怕自己碰到那惡心物,眼裡儘是嫌棄。

將李大夫的神情收入眼底,王佑卿雙手緊握成拳,麵色黑沉如同鍋底一般,嚇人極了,不過李大夫也是個心大的,隻當這人疼痛難忍,才會露出這副神情。

夜裡薛月照常去了杏花亭,哪想到平時極儘溫柔的王佑卿,今晚就跟著了魔似的,力道之大幾欲將她整個人都給折騰散架,逼的薛月淚流不止,偏又不敢吭聲,隻能用雙手護住白花花的肚皮,死死咬唇,不敢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等一切都結束後,薛月拖著如同爛泥一般的身子往薛家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鬨騰太過,她隻覺得小腹一陣陣抽疼,好像有人用鈍刀子在肉裡一圈圈攪動似的,這股疼痛著實難忍,女人出了一身冷汗。

剛一進到自己房中,薛月忍著疼將腰間係帶解開,看著雪白褻褲上星星點點的紅痕,她嚇得低呼一聲,指尖冰涼,心底湧起陣陣絕望,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她嫁進王家的籌碼,若是小產了,王佑卿再不認,這樁婚事哪裡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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