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管好你的嘴,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就從寨子裡滾出去!”
說完,大當家轉身離開,楊九兒也跟了上去。
走出了老遠,楊九兒期期艾艾的問,“您不會真看上薛夫人了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楊九兒撓撓頭,道,“薛夫人的確貌美,就跟天上的仙女兒似的,但她出身高門,一看就不是過苦日子的人,且她還是有夫之婦,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呢?”
“不管這瓜甜是不甜,薛氏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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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楚清河分隔將近一年,突然敦倫了一回,薛素隻覺得疲憊極了。就算睡了一覺,腰肢依舊酸軟的厲害,不止如此,她還覺得口乾,若是呆在桐花巷,自然有丫鬟將茶湯送到近前,但山中的瓦房隻有她一人,便隻能親力親為,不假手於人。
穿著妃色的肚兜兒褻褲,薛素踩著繡鞋下地。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以為是大當家回來了,便未曾理會,隻顧喝水。
“你!你不要臉!”
聽到女人的聲音,她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發現是個年輕的姑娘站在跟前,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她,模樣甭提有多瘮人了。
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薛素麵色不變,手裡捧著白瓷碗,慢吞吞坐在床沿邊,柔聲問,“小婦人做錯了什麼,要被姑娘如此責罵?”
方才被大當家訓斥了一通,於荷月心有不甘,便直接跑到了瓦房中,本想與薛氏理論一番,沒想到竟看到了這副場景。
即使她尚未出嫁,不通人事,也知道那些斑駁的紅痕究竟是如何留下的,怪不得大當家會如此維護這個女人,她就是個狐狸精!
“你分明嫁了人,為何還要糾纏著大當家?”於荷月咬牙質問。
這話薛素就不樂意聽了,她冷著臉反駁,“他人高馬大武藝高強,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道還能強奪了他的清白不成?男女之間的這檔子事,主要就是‘你情我願’四個字,若大當家不願意,就算我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半點用處。”
此時此刻,房中彌散著一股淺淺的桃香,馥鬱清甜,於荷月嗅到這股味兒,心裡的妒火更勝,忍不住罵道,“不管你到底是何想法,日後都不準糾纏大當家,我會嫁給他的!”
薛素唇角微揚,杏眼中劃過一絲譏諷,“你想嫁給他,可知他姓甚名誰,究竟是何身份?祖籍何處?家中人丁是否旺盛?”
男人墜崖後,直接被奔湧的河水卷到此處,村民將他從水中救下,哪裡知道他的身份?
“你又知道了?”
雪白的下巴微微一抬,女人笑著道,“我對他無比了解,隻是這人撞破了腦袋,暫時把我忘了而已,否則像大當家那種不好美色的男子,為何會對我青眼有加?一見鐘情,怕也不見得。”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來個大概。
於荷月嘴唇輕輕顫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能:難道薛氏的丈夫就是大當家?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這些疑點。
不!不可能!薛氏肯定是在撒謊!
“你彆說了,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根本配不上大當家,要是識趣的話,就快些滾出寨子!”
麵對張牙舞爪的於荷月,女人並沒有露怯,她手裡拿著外衫,隨意披在身上,露出了白生生的胳膊,仿佛暖玉雕琢,十分瑩潤細膩。
即使於荷月是女子,也不得不承認,薛素當真生了副好皮囊。
“除非大當家親自開口,否則我是不會離開寨子的,畢竟此處的主人不是你,而是彆人。”經營顏如玉這麼多年,薛素的嘴皮子甭提有多利索了,於荷月年紀輕輕,根本沒什麼見識,除了破口大罵以外,再也想不出彆的詞藻,想在她手上占便宜,還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