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遭報應
對於皇帝的心思,鎮南王稍一想想,便能猜的八九不離十。林家那母女二人肯定用補元丹收買了他,否則堂堂的一國之君,何至於為了一個小小的醫女勞心費神?
鎮南王拱了拱手,道,“陛下所言在理,是臣想岔了,隻是煦容當著諸位夫人的麵,被陳福剝了衣裳,名聲早就毀了個一乾二淨,這可如何是好?”
此刻皇帝也有些頭疼,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不該同意楚清河退婚的舉動,要是不退婚的話,就算煦容再是不堪,也能嫁到輔國侯府當平妻,到時候他根本不必這樣為難。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此事朕說不好,阿衡也彆插手,你好在王府好好養身就是。”這話即是關切又是警告,鎮南王心裡明白的很,他低笑著拱手應是,而後衝著羅戈使了個顏色,一言不發的壯漢便推著他離開了皇宮。
走在路上,鎮南王麵色陰沉如水,兩手不斷撚動
著一串佛珠,速度飛快。
羅戈壓低聲音問,“王爺,煦容如此狠毒,不如屬下去殺了她?”
“不能殺。”鎮南王抬手製止,“讓她死了實在太便宜她了,本王會讓她親眼看著整個林家落敗,讓她活的連狗都不如,一輩子都沉浸在悔恨之中。”
聞得此言,羅戈點了點頭,“昨日閆大夫給您施針時,您的雙腿已經有知覺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恢複如初。”
鎮南王苦笑一聲,“本王的身體已經被煦容折騰廢了,就算有所好轉,日後也不能彎弓搭箭,虧得陛下對本王還有幾分情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對了,你讓那些乞丐小心著些,莫要犯在煦容那毒婦手中,且還得把消息繼續擴散,現在還不夠。”
羅戈甕聲甕氣地應是,將鎮南王平安送回王府後,這才按照命令出了門子。
*
從護國寺回來,薛素特地讓秋菊拿了一掛鞭炮,放在大門口點燃,劈裡啪啦的咋響聲能驅除晦氣,省
的被血蛭一樣的林家人繼續糾纏,實在是令人作嘔。
夫妻倆坐在正堂中,小寧安顛顛地走上前,他的五官雖然像極了薛素,但輪廓卻還有幾分楚清河的影子,體質也隨了他爹,十分強健,與小牛犢子沒有任何差彆。
一把抱住母親的腿,寧安奶聲奶氣道,“娘,兒子想當大將軍。”
薛素故作詫異的問,“為何要當大將軍?”
“父親就是將軍出身,這才娶了娘,兒子也想要漂亮媳婦。”
楚清河掌心發癢,狠狠拍了下寧安的屁股,沒好氣道,“毛都沒長齊,彆想那些有的沒的,改明兒就去前院,我教你習武,吃得了苦才能領兵打仗。”
“寧安還不滿三歲,現在習武會不會太早?”女人略微皺眉,忍不住問了一嘴。
“不早了,這孩子精力旺盛,每日都來鬨你,讓他在前院紮馬步,把根基打牢,將來才不會長成酒囊飯袋,讓人笑話。”楚清河道。
正說著呢,就見許呈快步走了過來,拱手道,“
侯爺、夫人,薛程少爺來了。”
“他來作甚?”
許呈搖頭,他麵色並不算好,繼續說,“薛程少爺還將林家母女帶了過來,他跪在石獅子前頭,一直磕頭,已經見了血。”
薛素本就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沒有半點好印象,這會兒更是氣得不行,但她心裡清楚,自己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否則此事讓薛父知道了,指不定會鬨成什麼樣。現如今,玲瓏翡翠雖然過門了,但二人生下的都是女兒,對於薛父而言,十個女兒都比不過一個男丁,他心裡向著的肯定還是薛程。
讓秋菊將孩子抱下去,薛素緩緩起身往外走,楚清河摟著妻子消瘦的肩膀,道,“我去把薛程趕走。”
拉著男人的手,她搖了搖頭,“不必如此,若是趕走了他,日後的麻煩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