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原來她那日滿身是血被晏淮鶴抱回來,有很多很多人看見了啊!
不是能禦劍化光嗎?
大搖大擺走山門是鬨哪一出!
自己當時的樣子怕是十分狼狽,她不由抿了抿唇,開口問薑夏師姐:“隻是不知道這個傳聞……知道的人多不多?”
“這個嘛……其實,除了幾位師兄師姐還有長老,我們……額……”薑夏欲言又止,“畢竟山中修習清苦,也沒啥大事發生,易師弟講得繪聲繪色,又和裂口有關,仿佛話本故事一般,又專挑大家都歇在春萱堂的時候,起碼一半吧?”
這還是保守估計。
“春萱堂?”
祁桑想起商文瀾和嫵黛都曾提起過這個叫春萱堂的地方,瞬星上的宗門告示處也被稱為“春萱堂分堂”,這春萱堂究竟是什麼臥虎藏龍的地方?
薑夏解釋道:“春萱堂就是弟子平時休憩閒聊,打發時間的地方……”
“原來如此。”祁桑暗暗記下。
春萱堂與文淵殿毗鄰而居,是弟子放堂後聚在一起喝茶小憩的地方。弟子若是無事,也不回住所,便會聚在此地閒談嘮嗑。
春萱堂堂外有一棵千年古樹。
樹蔭底下,烏泱泱站著一大片人。
嫵黛路過春萱堂之時,看見一堆人擠在一處,不免好奇停步。
如此熱鬨,她還是先聽聽到底是什麼事引得這麼多人好奇。
至於大師兄沈時微?左右也不差這一時片刻,讓他再等等吧。
“要說這昨日連闖九層的姑娘是何許人也,易某倒是知曉一二,且聽我慢慢道來。”
眾弟子圍著中央的人——易雲燁,興致勃勃地聽著他揚聲將那日驚心動魄的故事娓娓道來。
易雲燁撩起衣擺,一腳踩在石塊上,語調抑揚頓挫,搖頭晃腦,揮起手臂在空中一一點過:“是日,我與諸位同門被困於那迷離幻陣之中,久久不得破陣離去,便發信與宗門尋求援助。當日半夜,天衢劍君晏淮鶴——也就是我們的晏師兄攜一神秘女子翩然趕至,吾等見之欣喜若狂,一時也沒來得及去過問師兄這位好友的來龍去脈……”
“那幻妖蜃影察覺師兄修為高強,心中惶惶然打算放手一搏,師兄識破那東西的伎倆,深入幻境為將其一舉降伏。在師兄專心對付蜃影時,吾等卻是一再受製於殘兵敗將,實在是丟咱們陸吾的臉,就在僵持之刻——這位姑娘手握一柄長劍,颯爽入陣,簡單幾劍下來便解了吾等的燃眉之急!”
“這姑娘修為不顯,看上去又無靈氣傍身,想來是修為高深,遠高於我們幾個,更是使得一把好劍!晏師兄的佩劍服服帖帖地待在這姑娘手裡,當時就在想這樣的好苗子不入我們陸吾豈不可惜?果然晏師兄與我們想得一般無二,這不就將人拐回了陸吾?”
易雲燁兩手一拍,抑揚頓挫:“近水樓台先得月,陸吾多了個小師妹!”
話音落,一眾人都十分捧場地拍手叫好。
嫵黛在一旁忍俊不禁地看著這一群人,揚聲笑道:“雲燁師弟,你這話編了多久了?功課都做完了?”
嫵黛的聲音不算大,但也足夠易雲燁聽見。
一群人聞言散開,露出被圍在中間的易雲燁。
他看見不遠處的嫵黛,整個人一哆嗦,連忙站好,乾笑幾聲:“啊哈哈——師、師姐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