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薄命賢妻她擺爛了 豐沛 10078 字 3個月前

祁老太太不朝公中伸手,自己拿了一筆私房錢,專門買煙火、爆竹。

“他們成過親的,當時娶妻時我也都送過東西,”祁老太太說的是成親的孫兒,“你們這些小的,將來也少不了你們的。”

“誰都不許說我老婆子偏心。”

祁老太太一句話說的一眾孫兒、孫女,笑的笑、羞的羞。

“老太太送給二哥他們的好像不是煙火、爆竹,怎麼到了四哥,要送這些?”祁五公子祁宏好奇心重,忍不住問。

祁老太太摸摸他腦門,“傻孩子,沒瞧見他們都商量著怎麼分了嗎,你再問幾句,就沒你的了。”

祁五公子一躍而起,再顧不得問為什麼,衝進了孩子堆裡。

祁家族裡一群小的,加上親朋好友帶來赴宴的孩子,鬨騰的整個祁家大宅熱熱鬨鬨的。

“喜轎馬上就要到啦!”

飛奔進來的報信人一聲高喊,祁家大開中門,布置一新的喜堂嚴陣以待。

熱烈喜慶的嗩呐聲由遠及近,傳入祁宅,“來啦,來啦。”

祁五公子打頭,領著十幾個小少年,分兩列站在大門外,每個人一手捏著根燃著的香,一手舉著一根長長的竹竿,上麵纏滿鞭炮。

聽得這句話,如得指令,笑嘻嘻地用手中的香點燃鞭炮的引線。

霎時間,鞭炮齊鳴。

鞭炮聲、喜慶的嗩呐聲,競相爭鳴,震動了整個祁家大宅。

“怎麼回事,瞧這聲勢大的,不是說姑母不喜她嗎?”何家嫂子對何文笙嘀咕。

大太太要求的是何家嫡係全都來,何文笙的父母、兄嫂是主動湊上來的。

“嫂嫂看姑母像歡喜的模樣嗎?”

當年祁二公子娶親,迎娶三品大員的掌上明珠,那日來的賓朋來頭大,可單論熱鬨也比不上今日。

可二奶奶是什麼樣的身份,林幼荀又是什麼身份,她憑什麼與二奶奶比?

姑母不喜歡她,原本這個日子,林幼荀會備受冷落。她有再多的銀子,都不會得到祁家的看重,她刁蠻霸道,也該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

何文笙每每想到在林幼荀手裡吃過的虧,寢食難安。

這次該輪到她笑看林幼荀被拔光驕傲,結果卻是如此。

何文笙隻覺得那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將她的世界炸了個昏天黑地。

“可恨!”何家嫂子恨恨地,卻隻敢壓著聲音。

喜轎中的林幼荀不知道有人在背後罵她,當然,就算知道了她也顧不上在乎。

外麵先是鞭炮齊響,硝煙味尚未散儘,喧嘩笑語一股腦湧入轎子。

祁家出乎意料的熱鬨。

喜轎從祁家大門抬入,直直抬到喜堂門前。

送親太太羅太太,和祁家請的迎親太太將新娘子扶出轎子。

林幼荀臉孔蒙在蓋頭下,猶能感受到四麵八方射來的眼神。

步入喜堂之前,還有一道重要的儀式——跨火盆。

嫁裙曳地,戴珠冠,蒙喜帕,還要優雅地跨過火盆,林幼荀隻能選擇信任一左一右扶著她的兩位太太。

終於跨過火盆,林幼荀長舒一口氣。

等到後麵的行禮,林幼荀參悟到了婚禮繁瑣禮儀的目的,她已經沒脾氣了,讓拜就拜,讓跪就跪。

最後那句“送入洞房”。林幼荀由衷地感到高興。

她終於能歇一歇了。

迎親太太在前引路,羅太太攙著林幼荀,夜裡照著燈籠,踏著細細的碎步,林幼荀覺得走了許久,才走進了新房。

“小姐,姑爺被人攔在了後麵,你先坐著等著,我出去看看。”羅太太說完,出去和祁家的迎親太太寒暄,趁機掌握一些祁家的情況。

“小姐,屋子裡沒有外人。”平瑤小聲說。

林幼荀輕輕地“曖”了聲,頂著喜帕倒在平瑤身上。

“小姐,再忍一忍,等姑爺進來,挑了蓋頭,行完合巹禮,就能歇著了。”平瑤安慰她。

外邊羅太太高聲喊了一句“姑爺來了”,一陣雜遝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林幼荀慢慢坐正身子,聽聲音來的人不少,她眨了眨困澀的眼皮,待會兒想要偷懶,隻能擺出一副羞澀欲滴的模樣。

“新娘子等急了吧。”一聲聽著不甚年輕的女聲笑著說。

林幼荀低著頭,看到許多雙女式鞋履,祁家的女眷進來了。

“快,挑蓋頭,稱心如意。”

不知是哪個輩分的女性長輩,催促祁寰。

眼前突然一亮,林幼荀條件反射地閉眼,睜眼之前深深垂頭,她聽到一陣吸氣聲,而她眼前是一雙黑色緞靴。

好一個豐姿豔色的美人。

祁家一眾女性長輩,不約而同地想著。

想要打趣一下,偏偏娶新婦的是老四祁寰,瞧瞧,麵對如此美人,老四那張平靜無波的俊臉,越發沉冽清冷了。

新郎沉默,新娘羞澀,新房裡的氣氛祁家女眷想鬨都鬨不起來。

連合巹酒都喝的不沾一絲凡塵氣。

祁家的合巹酒不是交頸而飲,而是喜娘先遞給祁寰一杯酒,祁寰抿一口,接著遞給林幼荀,林幼荀沾沾唇。

喜娘再遞給林幼荀一杯酒,她先沾唇,接著遞給祁寰。

見多了合巹酒喝的羞的抬不起頭的小夫妻,頭一次見這般的,祁家女眷麵麵相覷。

儀式還是要繼續。

丫鬟端上半生半熟的餃子。

祁寰夾了一個,慢慢咀嚼。

林幼荀小小咬了一塊,含在嘴裡。

“生不生啊?”祁家五姑奶奶大聲問。

林幼荀頭垂得更低了,像是羞澀難言。

“哎呀,怕什麼羞啊,生不生啊?快說。”祁家五奶奶急得催促。

林幼荀還是不吭聲。

“這孩子,是不是我們在這兒害羞啊,我們出去。”

六太太開口打圓場,推推這個,碰碰那個,帶著一眾長輩出了新房。

任務沒有完成,祁家女眷不能走,她們隔著緊閉的窗,又一次高聲問:“生不生啊?”

林幼荀打定主意不開口,頭埋在胸前,珠冠沉甸甸壓下。

一道陰影突然覆在她身上。

“夫人,仔細脖子。”

林幼荀吃了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倒,額頭磕在祁寰腰間的革帶上。

她“嘶”了一聲,雙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抓。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悶悶的哼聲。

窗外眾人聽到裡麵有響聲,以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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