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甜如浸蜜:“你隻屬於我。”
溫暖的地板成了她自由的港灣,他帶她暢遊在這片溫暖的港灣,隨著陣陣海浪起起伏伏,她動情地喊他“裔”,這是能讓他失控的開關,他把她一次次拋入高空,再驟然墜落。
她是外表循規蹈矩,內心卻不斷挑戰刺激的姑娘。在遇見蔣裔之前,她隻認識外表的自己,而現在的她可以直視內心的渴望。
他是她驕縱叛逆的溫床。
從白天到黑夜,從客廳到臥室,他們的行程從室外改成了室內,仿佛為了證明自己體力了得,年輕氣盛的她不斷挑釁著麵前的男人,直到他讓她見識到他真正的實力。
這是她第二次被他折騰到求饒,還帶著點不甘心和下次再戰的決心。
夜裡深圳下起了雨,蔣裔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他打開燈想把她叫醒,簡玟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他把她抱進懷裡,而這一次任由他怎麼喊她也無法將她喚醒,她的人在他懷中,靈魂卻仿佛被未知的力量撕扯著,將她帶離他身邊,混沌中她對他說想回去。
蔣裔連夜帶她回了家,這場雨也如影隨形。
家裡的燈亮了一整夜,向來我行我素的三少爺都躲進了它幾乎不會去的貓窩裡,不再出來。
簡玟的意識斷斷續續,一會以為自己在濱城的家中,一會以為還在深圳,一會又恍惚被蔣裔帶回了家,她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隻能聽見無邊的雨聲將她淹沒,身體的疼痛陣陣襲來,像肋骨碎裂,筋肉挑斷。
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蔣裔隻能不斷吻她阻止她自殘的行為。
這一夜仿若打了一場艱難險阻的戰役,她又一次將自己從崩潰邊緣拯救回來,當她意識回籠睜開眼的那一刻,竟冒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她不知道再來幾次她能不能抗得過去,會不會有一天無法再睜開眼,這是她活到這麼大,第一次產生如此悲觀的想法,儘管她並不是個悲觀的人。
簡玟感覺渾身的骨頭像被人打斷了再重組般,毫無力氣。
她走進浴室衝了個澡換上小圓領寬鬆袖型衫配上高腰長裙,當她來到一樓時,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站在多寶格麵前和一隻貓對視著。
聽見動靜後修聿轉過視線,看見了眼前的姑娘,半身大擺裙複古時尚,配上磨砂金屬質感的紐扣,文藝清新中透出一絲隨性不羈,隻是臉色泛白,有種病態的脆弱感,瞧著讓人心疼。
修聿莞爾一笑,道:“早啊,病美人。”
簡玟緩緩走下樓梯,語氣淡淡地說:“不早了。”
然後又停下腳步反駁了一句:“你禮貌嗎?你才有病呢!”
修聿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這世道誰還沒點毛病。”
剛說完三少爺抬起爪子就要撓他,奈何它手太短,完全夠不到修聿。
修聿藐視地盯著它,對簡玟道:“它是真不喜歡我啊,一根貓條喂下去了脾氣還這麼大。”
簡玟輕瞥了眼三少爺:“它也不喜歡我。”
修聿回過身來笑逐顏開:“這麼看,我們還是有共同之處的,都挺遭貓恨,是吧?”
簡玟送給他一個後腦勺:“你來乾嗎?”
修聿跟上她的腳步,氣不過道:“你看看,看看,才跟蔣裔待在一起多久,就學得他一身目中無人的壞毛病。”
簡玟強調道:“隻是目中無你吧,我看他對其他人都挺好。”
“表象,那是他對你還有意思,等他哪天膩了,你就能見識到他的無情了。”
簡玟停下腳步恍然大悟地回過頭:“啊,我知道你來乾嗎的了,來挑撥離間的。”
說完壓下眼皮子凶巴巴地瞪著他:“休想。”
修聿還想跟她掰扯一番,就聽見蔣裔打完電話從屋外走了進來問道:“你們吵什麼?”
簡玟甩下修聿就朝蔣裔走去,率先告狀道:“他挑撥離間。”
修聿坦坦蕩蕩地承認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我仍需努力啊!”
蔣裔壓根不搭理他,低頭問簡玟:“餓了嗎?”
她回他:“有一點。”
他帶她去飯廳用餐,修聿也跟了過來,大搖大擺地拉開椅子坐下,丁文竹給他上了副碗筷,簡玟見他一點也不客氣,還反過來招呼她快吃。
她側過頭對蔣裔道:“他都挑撥離間了,你還管他飯。”
蔣裔對她說:“修聿約了那個心理醫生,吃完飯帶你去見她。”
簡玟再看向修聿時,他對她挑了下眉梢,一臉得意的模樣。
雖然簡玟早飯都沒吃,胃裡空空的,但一夜折騰下來,身體太虛弱沒有胃口,蔣裔見她跟小雞啄米一樣,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輕聲哄著:“起碼吃一點,不然人沒力氣,聽話。”
修聿握著勺子剛準備喝湯,手腕一頓目光看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頓時就各種不痛快,勺子一扔來了句:“你們快點。”
然後就先出去等了,他這說來就來的脾氣把簡玟看蒙了,她疑惑地問蔣裔:“他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不高興了?”
蔣裔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很想對她說一句“你應該問問你自己”,話到嘴邊還是改成了:“失戀了,心情不好,不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