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 48(2 / 2)

蔣裔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扯開襯衫領口,安靜地聽著她罵。

接著她開始捶玻璃,蔣裔提醒她:“捶不開的,彆費力了。”

這不是剛才停在門口的那輛車,蔣裔帶她扔進了另一輛車裡,四周漆黑一片,附近根本沒有人。

於是她將怒氣發泄在始作俑者身上,握起拳頭狠狠砸向他,隻可惜她眼發花,準頭有問題,好幾次拳頭穿過他的身體不知道往哪砸,那場麵像在對著空氣練詠春,著實有些尷尬。

蔣裔朝她挪了點,她才結結實實砸了兩拳,越想越委屈,腿一伸跨到了他身上,拳頭掄到他胸口,一點都沒留情,下了死手,隻不過她認為的死手落在蔣裔身上和棉花無異,光聽見響聲,沒什麼力量,反倒是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簡玟見蔣裔沒有絲毫反應,憤恨地胡亂扯他,不多一會,蔣裔的胸前就被她劃出道道血印,他的表情也越來越沉,狹窄的空間內彌漫著黏膩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簡玟的大腦。

她感覺被東西硌著,伸手抓去,蔣裔悶哼一聲,訓道:“彆鬨。”

簡玟卻突然找到了報複的快感,車內響起了拉鏈的聲音,蔣裔按住她的手腕,簡玟俯下身,魅惑的唇色微微勾著,停在離他一毫的地方,偏偏不讓他嘗到滋味。

“不鬨怎麼發泄?”

她抬手扯掉發夾咬在嘴裡,一頭如瀑的長發散落下來。

他看著她一點點坐了下去,瞳孔逐漸渙散,汗水順著頸線滑落,嫵媚中帶著野性,讓男人發狂。

逼仄的車內,溫度不斷攀升,她眼裡隻有欲,沒有情,透過發絲看著他的眼神迷離卻也冷漠,一下又一下催人命。

向來冷靜自持的蔣先生被她折騰到雙眼赤紅,再到徹底失控。

結束後簡玟撩起長發,在腦後繞了兩道,從嘴裡取下發夾固定住,彎腰拿起鞋和包的同時趁蔣裔沒注意解了車鎖,眼裡已然沒了醉意,覆上一絲清明和寒霜,目光沒有絲毫留戀,直接打開車門跨了下去。

蔣裔靠在椅背上呼吸粗重,他側頭落下車窗看著她的背影,她將鞋放在地上,一邊扣著風衣外套一邊踩上高跟鞋,婀娜的身姿隱沒在黑夜之中越走越遠,他的眼神一直追隨著她,逐漸發燙。

如若她此時回過頭來,他會忍心放她走嗎?

朦朧的月光讓這個答案變得愈發模糊,動搖著他的心底防線,那把常年上著的鎖開始鬆動。

可她沒有停留片刻,這一次,是她玩完走人不要他了。

紅色高跟鞋無情地踏在地麵上,發出冰冷的響聲,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

簡玟從深處走來時,謝方年一行人還守在那裡,似乎是為了不讓人往裡走,他們的身影堵住了路,看見簡玟出來,倒是紛紛讓開了。

簡玟掃了眼,沒再看見季霄,謝方年低眉道:“簡小姐。”

簡玟直接掠過這群人走到馬路邊。

她原本的計劃是今晚就回濱城的,看時間是走不掉了,於是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陶豔的電話,問她在哪?

陶豔說道:“還能在哪,在酒店啊,你在哪?”

簡玟咳了聲,拉緊衣服嗓子有些啞:“我還在這裡。”

陶豔莫名其妙道:“莊經理說你一個小時前就走了,走半天怎麼還在那?”

簡玟支支吾吾地“嗯”了聲,陶豔問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隨後凶道:“服了你了,哪也彆去,在那等著。”

不多一會兒陶豔在路邊找到了她,半耷著眼皮靠在路燈上,還算聽話,當真原地等著,沒挪半步。

陶豔小跑到她麵前無語道:“我們來的時候,你不來,我們走了,你來了,你乾嗎去了?”

簡玟緩緩睜開眼看著陶豔,路燈下她的輪廓柔美動人,忽然露出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我乾......”了一個人。

陶豔白了她一眼:“少跟我放電,走了,這麼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乾男人去了。”

“......”

簡玟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跟著她。

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簡玟讓陶豔等她一下,陶豔抱著胸不耐煩地站在門口,簡玟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和一盒避孕藥,她仰頭把藥吞下,灌了口礦泉水。

陶豔直接看呆了:“我去,你真乾男人了?”

簡玟將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湊到陶豔耳邊威脅道:“敢傳出去我把你調到客房部打掃衛生。”

陶豔驚呼道:“憑什麼?”

簡玟踏著高跟鞋慢悠悠地往前走。

“憑我是執行經理,享有執行權。”

“......”

謝方年一行人回到車邊的時候,蔣裔左手搭在車窗上,手指間夾著根煙,臉色隱在昏黃中,晦暗不明。

他出聲問道:“人走了?”

謝方年彎下腰來回道:“被陶總的女兒接走了。”

說完他抬眸瞧了眼,瞬時一驚。

蔣先生名貴的襯衫被扯得不像樣,領口的扣子被拉掉一顆,透過鬆垮的領子看見胸口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血漬星星點點印到了襯衫上,就連他的頭發都略顯淩亂,是被簡玟揉亂的。她剛才痛快到了極致看見他依然衣冠楚楚的模樣就來火,上手對著他露出的手臂掐了幾下,然後在他脖子顯眼的地方留下深紫的吻痕作為標記,順手揉亂了他的頭發。

站在謝方年身後的人陸陸續續透過倒車鏡看見了車中的蔣先生,所有人大驚失色,麵麵相覷,彆說他們,謝方年跟了蔣先生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但他離得近,尚能瞧見那些曖昧不清的痕跡,知道三緘其口。

身後那些人離得遠,看蔣先生這樣子像是被人打劫了,有人關心地問了句:“蔣生,您沒事吧?”

蔣裔把煙拿到唇邊,深吸了一口,幽幽吐出幾個字:“被玩了。”

他們自動理解這個“玩”的意思是被“耍”了,自然不會聯想到帶有顏色的“玩”字上,畢竟怎麼可能有女人敢拿蔣先生當作泄.欲的工具,隻有謝方年臉色大變,垂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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