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 55(2 / 2)

簡玟偏了下頭,他的目光瞧來,隔著一段距離,他幽深的墨瞳依然有讓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簡玟迅速收回目光,像沒瞧見一樣繼續專注手上的牌,蔣裔也沒去打擾她的興致,和方理事走入射箭場內。

方理事讓人牽來赤騮,簡玟再朝那邊看去時,蔣裔高頎的身形立在赤騮身前,撫摸著赤騮的腦袋,赤騮順從地垂下脖子,和蔣裔很親近的樣子。

他再次朝她看來,簡玟適時移開目光,就像他的眼神會燙人一樣,她總在閃躲。

蔣裔在射箭場和赤騮待了一會便回到了場邊同方理事談事情了,沒一會兒簡玟從牌桌上起身,他側眸看向她,她終於沒再躲避,回身朝他走來,短裙長靴,腰肢纖細,帶著幾分火辣。

蔣裔轉眸朝方理事揚了揚下巴,方理事起身對走到麵前的簡玟點了下頭,便離開了,沒人刻意問過她的身份,卻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簡玟看了眼方理事的背影,聽見蔣裔對她說:“坐。”

他往旁邊挪了些,簡玟卻轉回視線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她柔軟的身軀讓他呼吸停頓了一瞬,抬起胳膊摟住她。

她用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昂起頭的時候有淡淡的酒氣,不太明顯,混合著她身上微甜的氣息,勾人得很。

“他們是不是都把我當淩安看待?”

“喝酒了?”他問。

她卻任性道:“回答我。”

他若有所思地說:“淩安有一陣子經常待在這,和他們都很熟。”

她怒了怒嘴,向他強調道:“我是簡玟。”

他低下頭,目光近在咫尺。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也不是陳少昭,隻是意外擁有了陳少昭的記憶。”

他奪目的眉眼聚焦在她的臉上,溫柔、專注,讓她瞬間著了魔,她湊近他,柔軟的唇廝磨著他的下巴。

“怪不得你的發音偏向rp,是受陳少昭的影響嗎?”

“20世紀的時候上流社會之間普遍使用receivedpronunciation。”

這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一種標誌,陳少昭去到英國後和當地一些商人貴族來往密切,他沒有放下國內的事業,後半生依然忙碌操勞。

簡玟望著他的下巴,下巴中間的美人溝性感得一塌糊塗,她張開嘴輕咬著他,再鬆開口時他的下巴被她牙齒磕出了明顯的印子,她忽然就笑了起來,嚴肅的蔣先生被她欺負到眸色隱忍。

他低眉看著她,任由她像個不斷使壞的小狐狸,沒有一刻消停,即便在他跟她說話時。

躁動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徘徊,簡玟看著他的唇想和他接吻,心口仿若被貓抓撓著。

她昂起脖子,眸色迷離挑逗,蔣裔眼裡蔓過一絲笑意,偏開視線拿起茶喝,她看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在他放下茶杯時,伺機而動貼上他的唇,酒氣在唇齒間蔓延,多日來的分離糾纏成不止的心跳,血液跟著滾燙。

蔣裔沒有阻攔,她像急切的縱火犯,他是她的火場,任她在他身上發泄,她似乎並不滿,手在他身上亂撓。

他扣住她的腦袋將她禁錮在懷中發狠地掠奪著她的氣息,她沉醉在他猛烈的火勢中,吻到舌尖發麻。

她的手不安分,滑進了他衣擺,他捉住她的手,氣息不穩道:“知道後果嗎?”

她長靴和短裙之間白嫩的腿輕輕晃著,聲音柔媚:“不知道呀。”

他拿她沒辦法,說了她一句:“長本事了。”

蔣裔收緊了搭在她腰間的指節,將她抱到了沙發裡麵,那裡背對著人,不至於讓她大膽的行徑被人圍觀,她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他繃著臉,眼神逐漸灼熱,喚著她的名字“簡玟”。

她軟軟地“嗯?”了聲。

他對她說:“手拿出來。”

她笑意漸生,問道:“謝方年為什麼對我那麼恭敬?”

“淩安在廢墟救回的男孩是謝方年的父親,他身體一直不大好,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了,方年是在我身邊長大的。”

簡玟知道他指的“我”是陳少昭,在陳少昭彌留之際,他對謝方年說他或許一些年後還會來找他,那時謝方年隻以為年邁的陳少昭在說胡話,直到十八歲的蔣裔出現在他麵前。

這世上的事就像滾動的車輪,碾著泥土和碎石不斷向前,邁向下一個站點。

簡玟看了眼時間,將手從蔣裔的衣服中抽了出來,對他說:“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她這說走就走的行為頗有點薄情寡義的味道,蔣裔挑了下眼皮,伸手扯住她的手腕,簡玟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被她撩撥得昂首挺胸的巨獸,笑道:“你現在應該不方便送我,我讓謝方年送了。”

說完她便從他手中溜走了,蔣裔望著她的背影,歎了聲。

簡玟抗拒這一段段前世,她總覺得漏了什麼重點,總有種讓她感覺不對勁的地方,這讓她極其不安。內心卻又控製不住對他的眷戀,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蔣裔,怎麼麵對接下來的人生,她成了矛盾綜合體,在短暫的相處過後又急於逃避這一切,回到現實的保護殼中。

回去的路上,謝方年告訴了簡玟一件她所不知道的事。

淩安前往安華賓館的那晚,謝方年的父親曾一路尾隨她到巷口,被淩安及時發現,她編了個謊言將他支走,保住了他的命。

沒有淩安,也就不會有後來的謝方年,他在陳少昭身邊長大,視陳少昭為尊長,從小耳濡目染,對淩安的敬重早已深入骨髓。

謝方年將簡玟送到小區門口,在她離去的時候,他下車叫住她,對簡玟說:“他後來患上骨內惡性病變,晚年一直受病痛折磨,我從沒見他笑過,直到這一世他遇見你。”

暮色漸濃,夜風微涼,簡玟的目光迎月夜輕輕晃動,最終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簡玟的再一次逃離讓蔣裔走進死循環中,亦如上一世淩安一次次遠離他。

謝方年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回了樓上的房間,手上拿著一杯伏特加,出聲問道:“送回去了?”

謝方年躬身道:“看著進小區的,明天還去廈門嗎?”

“會一下這個港務公司的老總,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您懷疑?”

蔣裔抬起酒杯掀掉了杯中酒,沒再出聲。

謝方年擔憂道:“不早了,您少喝點,當心身體。”

囑咐完謝方年便退了出去,沒幾分鐘房間門又響了,蔣裔不耐地放下酒杯起身打開門道:“還有什麼事?”

立在門外的並不是謝方年,而是氣喘籲籲的簡玟,她瞳孔幾乎顫抖地盯著他:“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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