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付知府(1 / 2)

執傘長生 饑魚 8212 字 3個月前

付知縣聽了這話心頭跳出來了個人物,於是慎重的開口道:“本官確實知道有這麼一個異人。

本縣曾有一個北邊逃難來的出馬弟子,為人十分低調,確實會禦蛇之術,隻是月前已經逝去了。”

齊虹心中一動剛想說此人可有傳人弟子,但為人謹慎的他沒有問出口,知縣若是想查自然會接著繼續說的。

他隻是個沒有根基的雨神司普通司員,一不小心得罪了什麼勢力就有無窮麻煩。

而他的同僚朱文煥卻沒有那麼多顧忌,開口道:“那知縣可還有聽說什麼奇人異士?”

付知縣搖搖頭,“能人異士多大隱隱於市,本官也不知多少。但可設個誘餌,等魚兒上鉤。”

“此話怎講?”朱文煥好奇問道。

“本官正要曉喻全縣,重修城牆,如此浩大的工事自然需要無數人力物力,還有鬼神之力!”付知縣捋了下長須道:“除了招民夫外還要招能人異士,如移神廟的安神祭祀,探江驅蛇蟲猛獸的能人異士,也可鄉人舉薦多有賞賜。”

“此招甚好!”齊虹當即應好,看來這知縣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或是想從中撈油水,他也不拆穿反而配合。

朱文煥聞言皺眉道:“可若是那凶手不出來怎麼辦?”

付知縣麵上的笑意淡了些,“二位確認無誤凶手是那驅蛇之人嗎?”

“這個…”朱文煥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我等隻是依物推論,並不能真正斷案。”

“那便請二位多費心功夫,好好探查一番,若再有什麼發現及時告知本官。”付知縣又神色肅然道:“這樁土地廟慘案實乃本縣十餘年未有之大案,定要仔細勘查,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是!大人!”

旁邊的官差衙役都應聲稱是,齊虹二人也拱手彎腰送了付知縣離去,他們官身隻是九品可比不過七品知縣。

朱文煥麵上有些不快卻也忍住了,它出身銅山朱氏向來養尊處優,彆說知縣,就是知府他都見過許多任,今個卻被一個小小知縣擺了譜。

“文煥兄不必在意,付知縣也不過是心急破案罷了。”齊虹勸說道。

“心急破案?”朱文煥冷笑道:“你看他姿態像是急著破案的嗎?且等著吧,此案即便破了,也要參他一本讓他官途就此斷絕。”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小聲嘀咕的,低到隻有齊虹能聽見。

“這些物證還查嗎?”齊虹隻能轉了個話頭,指著地上擺放的一眾物什,其中就包括那兩個已經有些發餿的窩窩頭。

“查,怎麼不查!”朱文煥笑道:“讓這些官差一個個的查,仔細的查清楚了再來回報。”

……

聽雨閣中綠蔭掩映,有青衣少年持劍飛花,碎陽印劍,寒光閃目,劍刃如蛇靈活隨性,輾轉騰挪,一時又如江河海浪,勢大深淵,一劍甩刃劍身脫手撲向立樁,瞬間木裂樁碎。

一套劍法施展開來行雲流水,從起手到收劍,氣息不亂,縱然他沒有內功心法內力加身,可身體敏捷與力量都得到了極大強化顯然不會差多少,若加上坎水真氣那就更加可怕了。

如今自己也漸有自保之力,懸著的心也緩緩放了下來。陳北陌收劍往腰上一甩軟劍就化作彎曲的腰帶彆在腰間,再用特意縫製好的布條蓋住白刃,如此一來即便自己身無長物在麵對危險時也能第一時間抽出腰上軟劍對敵。

今日距離那晚殺戮之夜已經過去五日了,城中的恐懼也漸漸散去,官府發文招募大量農夫農工新建城牆,由於此刻是農閒時節空閒勞動力居多,故而招了數千人在城外浩浩蕩蕩的修建新城市。

沒錯,錦城要新設坊與市了!

知縣要在東坊外重開一坊,相當於重建一個新城區,麵積大概比西坊十二街還要大許多。原本的東城牆也改作內牆,東坊成為了日後錦城的伢市,許多北邊來的流民、罪犯、異國人都要在東坊。

而原先貴人們住的東坊改作了中坊,居於城中,最富麗堂皇和奢美華麗的地方,這些都將成為付知縣的政績。

與此同時,更令所有人震驚的聖旨傳了下來,景帝下旨錦城改作芸州城,為芸州府府城,治下轄六縣,原錦城知縣破格升任為芸州知府,超擢提拔官位正五品等一係眾多任命。

錦城本就有衝撞帝號之嫌,隻是前些年因為寬待新收之地故而沒有改名,如今錦城百姓已經安穩適應晉王朝的統治自然要改了。

錦城百姓本來因為改了地名的不快瞬間消失,紛紛化作驚喜,因為設府立城這意味著他們在錦城的房產、家業直接能翻幾倍!

天下熙熙攘攘皆以利為之,如今有了這樣大的利益誰能不興奮?那所謂的鄉名城名改就改了。

陳北陌聽了心中有些理解為什麼齊員外急著想要買他這宅院了,如此大的院舍完全可以改建成一座彆院或是開個作坊都極為不錯的。

原先二三百兩銀子可以買下這宅院,但如今恐怕五百兩都難了,可同時會覬覦這房舍的人就更多了。怪不得古時常有富家翁一死後代子孫就丟了宅院錢財無法保全祖業的事。

陳北陌看了眼天色,日下西山,該修煉了。

這幾日他晨起煉劍,晚來修法,偶坐回廊觀雨,細品土茶塵味,過得十分舒心。

修習坎水真經也化運於心,每日竟然能比之前多運功一輪,故而這才五日功夫他就內藏了九縷陰中水。

這功法陰陽兩性修習不同,陰法講究慢修積攢,陽法講究突飛猛進,陰陽調和化離為坎,煉就真氣。而且每次至少要積攢夠九縷陰中水才能修煉陽法,引入山河大澤之陽水。

天上日影漸斜,直到月上枝頭,北辰君也爬到院中仰頭修煉,一人一蛇相對,人坐蛇臥,月照星疏。

一直到後院小巷的門被敲響了,驚醒了正在行氣的陳北陌,他不得不散去體內引導的氣舒展周身,才睜開了眼起身來到後門前,隔門問道:“半夜三更,是誰來上門了?”

門外傳來一道小廝壓著聲音的話:“是陳北陌陳公子嗎?

知府大人有請!”

“知府大人?”陳北陌心中一驚,難不成是那慘案已經出了結果探查到自己頭上了?

“知府大人為何半夜尋我?而且為何又如此隱秘行事?”陳北陌沒有亂了陣腳,趁機反問道。

“我家知府大人說了,若今夜請您不來,那麼明日來的可就是官差武夫了!”那小廝又低聲道。

陳北陌心中思量片刻還是小聲的打開後院,借著月色能看到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廝打扮,門一開他就拿出了官府的令牌證明正身表示自己確實是官府之人。

“小民可犯了什麼事?要知府大人派人來拿我?”陳北陌裝作不解道。

“小的可沒說是知府大人要拿你,是奉知府老爺之命請陳公子過府一敘的!”那小廝笑道:“陳公子,請吧!”

陳北陌拱手道:“容我熄燈關窗,取了門鑰再來。”

小廝自然沒有拒絕,在門外等了片刻便見這位氣度不凡的公子過真空手陪他一同走上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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