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我發這個消息也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想麻煩你和杜伯伯那邊說點軟話,因為即使杜以寧成為杜伯伯的乾女兒、杜家大小姐,隻要這個案子還在繼續,我們蔣家就沒辦法與敗家子和杜以寧和平相處。”
說著,她又想到自己一時衝動,傾家蕩產砸出去的私家偵探費用,控製不住的有些肉疼和後悔之餘,也對調查結果愈發期待。
冷哼一聲,她讓杜以柔等著看好戲:“就她當年那沒出息的廢物樣,還扮豬吃老虎?我呸!她公司的錢絕對有問題!”
原本杜以柔的想法和杜父一樣,都覺得杜以寧的初始資金絕對是借著當年人脈找的朋友。
但她並不願意承認杜以寧如今比自己對杜父更有用了,加之認為杜以寧一個“村姑的女兒”不可能比自己優秀,本就心底隱隱有了幾分猶疑。如今再聽蔣怡這麼斬釘截鐵的一說,登時動搖了。
如果杜以寧公司的錢有問題,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就是個傀儡,“敗家子”背後另有高人在指點?
爸爸要是知道了這個情況,應該就不會考慮繼續蹚渾水將之收為子公司了吧?
可她要怎麼讓那個背後的人露出點馬腳呢……
比如,給杜以寧挖坑?
背後的那個人既然費心將“敗家子”做到如今這個地步,鐵定不會舍得這麼個被估價值得300億rmb的新銳公司毀在一個蠢貨手裡吧?
隻是稍稍一這麼想,杜以柔的思緒就徹底控製不住了。
跪坐在床上,盯著被褥上的褶皺起伏,她愣怔發呆好半晌。
杜以寧不懂法律,也不知道怎麼打官司,更不打算把公司業務擴展到這個給人一種隨時可能翻車的感覺的領域,便乾脆將賬麵上能動的錢全都劃撥到了預算裡,讓公司法務部聯係律師,幫杭雁完成和“青雲”的勞動仲裁一案。
入職這麼多年,杭雁早就看透“青雲”的不近人情,自從確定自己懷孕便警惕著,手上同時有聊天記錄、語音與人證。
之所以沒有去告,隻是單純的怕自己“小胳膊擰不過大腿”。
畢竟那可是資本啊,一般人哪裡敢和資本對抗?
可如今有了敗家子站在身後,勞動合同更是一簽就十年,工資卻堪比她在“青雲”乾二十年的,立時就讓她有了勇氣,官司打起來自然簡單,也就不用花太多錢。
但杜以寧之所以同意了廣芬茹的這個提議,除了將“虧錢大業”寄希望於同行,其中一個很關鍵的點就是打官司是一件很花錢的事。
要是花的錢不多,她豈不是平白少了大半的期待?
這麼想了下,杜以寧立刻按下手旁電話接特助內線,和簡誌勇說了下,讓她可以先把公司裡在職員工願意打的官司都給打了。
“我都把全公司的入款劃撥給你們了,預算還不夠嗎?不要擔心花錢太多的事。記住我一直強調的的,錢能解決的,就都不是問題。達成我們想要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杜以寧義正言辭地教育她,末了,沒忘在係統麵前再給自己找補一句:“這也是為了公司未來的長遠發展嘛。”
儘管她這麼說了,簡誌勇仍然有些遲疑:“可是,我們動作這樣大,會不會到時候樹敵太多……”
要的就是樹敵夠多啊!
想象了下到時候自己虧錢虧得盆滿缽滿的幸福場麵,杜以寧的雞湯話語立馬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往外蹦:“既然決定要做,就不要畏畏縮縮。隻有勇敢麵對了最猛烈的風雨,才能看到最美的彩虹……”
好不容易把簡誌勇說動的時候,她嗓子都有些冒煙了。
起身,接了杯溫水,咕嚕咕嚕乳牛飲水地咽下。
杜以寧正準備坐回椅子上,就聽電話響了,是前台打來的。
“杜總,杜氏總裁杜昌華先生來了,說是有事想和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