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還在說:“那得吸乾你的血,快死的時候讓你喝我的血,這個過程剛開始會很痛苦,但中途就感覺不到了。”
一般來說,血族的初擁總是血腥又親密的,他們選定的位置大多是血族的床榻——棺材。
狹小密閉的空間裡,親密的舉動覆蓋掉最初的一些痛感,初生的血族大多都會對“父親”或是“母親”帶有更粘稠的情感。
西奧多克製不住去想,時歲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做了好幾次吞咽的動作。
時歲委婉道:“還是更想做人。”
西奧多發散的思維到這裡戛然而止。
他朝著房間抬了抬下巴,時歲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看見床上放了好幾大袋東西。
來就來了,怎麼還帶了伴手禮哇!
時歲眼巴巴問:“那些是什麼?”
西奧多麵無表情:“看你活蹦亂跳,估計也用不上的東西。”
為了保持血包的可循環利用,血族的各個家係內都配有很好用的補血用品。
西奧多原本想著時歲流了那麼多血,冒著大太陽過來給她送東西,結果從早上等到了中午。
本該睡覺的時間,少爺滿身怨氣。
時歲看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暴躁起來,本著他救自己一命還關心自己,也沒必要那麼冷血無情。
時
歲捧著水杯:“現在要走嗎?正午的太陽對你們不好吧?不然到晚上再走?”
這話和邀請吸血鬼留下來睡覺有什麼區彆!
西奧多迅速扔下一句“不用你管”,開門離開了時歲的家。
等在黑色遮陽傘的陰影下上了車,西奧多才後知後覺地疑惑。
……她去了哪裡,帶回來的袋子裝著什麼?
時歲也不在意西奧多的來去匆匆。
她準備周六日再去農場走一趟,問問奶奶家裡的事情。
本來身上就有傷,時歲倒在床上狠狠睡了一覺,精力充沛地迎來了新的周一晚上。
時歲帶上了新配備的血獵武器,藏在製服的內側。
夜色籠罩了伊萊學院。
學生們表情正常地走在學校小道上,他們對狩獵日一無所知,不清楚學校的禁區森林在這兩天內死去了多少同類。
時歲慢吞吞地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狩獵日裡見過她的血族不多,但每一個都是重量級。
其實對於她來說,現在的學校已經不安全了。
但除了這所學校裡的血族,時歲想不到其餘能夠同時接觸到四個家係的血族的機會。
風險總是與機遇並存的。
要麼就是永遠忘記時年,要麼就得主動麵對這樣的危險。
……都怪總是已讀的消息。
周遭略有些安靜,時歲走出幾步,覺得有些不對。
她身手敏捷地往後跳了一步,正好錯開米迦纖長白皙的手,但尚未站穩,後背撞上了另一人的胸膛。
同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薩維低下頭:“哎呀,好痛。”
恢複蜜色的眼中滿是笑意,他重新變回了甜甜膩膩的蜂蜜小蛋糕。
說是這麼說,薩維還是很順勢地用手環住了時歲的腰,低下頭在時歲的頸側輕嗅。
“……傷口恢複的怎麼樣?”他的呼吸灑在時歲頸側,手不是安分地收緊,“把繃帶解開,我幫你舔一下怎麼樣?”
時歲已經習慣了薩維這種隨時能冒出讓人瞳孔地震話語的能力。
但她想到某些文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