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斜靠在桌子邊,語氣中有幾分嚴肅:“雖然有不同於其餘人類的能力,但很少有血族會乖乖任由人類擺布,畢竟刻下專門的痕跡需要時間。”
“……所以,你還是得加強訓練。”
時歲點點頭。
奶奶順口說出來:“所以今晚我要喝雞湯,你去殺。”
時歲下意識點完了頭:“……”
從小時候起就這樣!
時歲的童年倒是沒什麼陰霾,就是奶奶心非常大。她八九歲的時候,奶奶帶她去遛鵝,時歲年少輕狂想和大鵝玩,被啄了一路腦袋回家。
還有趕羊、騎馬沒經驗爆衝、協助殺豬沒按住等等事情發生。
當時奶奶就在旁邊笑嘻嘻地看,在時歲最狼狽的時候出手幫忙。
比起長輩,其實她們更像是朋友。
時歲對上奶奶的眼眸。
奶奶說話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區彆,大大咧咧、好像什麼都沒辦法讓她沮喪。
但那雙眼眸中卻有著很明顯的擔憂。
她擔憂時歲即將麵對的那些非人生物。血族表裡不一,除非是那種心性堅毅、很少為外物所動的人,剩下的人都有被蠱惑的幾率。
時歲意識到她的憂慮。
“奶奶,放心好啦。”
她輕聲說:“還不一定是誰危險了呢。”
……奶奶說很少有血族會乖巧讓人近身這點,時歲並不是很擔心。
她當晚就聯係了安德,讓他來一趟自己的坐標。
農莊和城市不太一樣,這個點周圍安靜的隻能聽見蟲鳴聲,安德到達的時候,時歲正躺在穀堆上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
月光將他香檳色的短發照出一種漂亮極的透明感,他幽靈一般來到了時歲身邊。
人類少女卻完全沒有被嚇到,她轉過頭看向走到旁邊的安德。
她的側臉被月光輕輕吻著,那雙淺棕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血族的身影。
安德的視線很難從時歲身上移開,他忽然想到了流浪時看見過的女神像。
聖潔的女神問:“我能相信你之前的投誠麼,安德?”
安德垂眸:“讓我出現在這裡,你的心裡應該已經有答案。”
時歲笑了一聲。
“可惜,我沒辦法完全信任和我不同的種族。不過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方法,”時歲看著他,“你願意作為第一個嘗試的血族嗎?”
她的心情很愉快。
安德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而他本能地想讓時歲愉快的心情延續,於是安德點了頭。
她從穀堆上撐起身,用手拍乾淨裙擺:“……那就和我來吧!”
她示意安德跟著自己。
血族走在時歲的身後。
她帶著他穿過月下的小道,來到了一間有著歲月痕跡、但並不顯得老舊的房間。
時歲關上門,取下耳朵上的十字耳釘。
她動作有些生澀地紮在了自己左手食指的位置,抽了一點血。
抽出針頭的時候,有一滴血滴滾落,淺淡卻又無比香甜的氣味在空氣中擴散。
安德無意識地做出了吞咽的動作,紅色的眼眸順著時歲的動作移動。
時歲冷酷道:“衣服撩起來。”
安德照做。
時歲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很
新奇:“你都不掙紮反抗嗎?”
安德的後腰靠在了桌子邊,聞言偏了偏頭:“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為什麼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