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2 / 2)

“萬一道長看不見我呢。未知的事情,隻是去猜很難進行下去,不如去探探,總比自己預設發展要好一點。”

我還是猶豫不定,但我倆確實對於玄學不清楚,得要探索才行。也不能讓他一直這麼孤魂野鬼下去,搞不好還得要超度薑深?

“那超度師兄的事情呢?”我又問。

“這個不急,師兄已經在小區十多年了,它不害人,喜歡湊熱鬨看廣場舞。等我們去過了浮雲道觀,回來再說。”

“……”

被他這麼一解釋,倒還覺得那半截小鬼魂有點可愛了。

既然商量好了,我就打算睡覺。我換睡衣之前,還不等我提醒,薑深頗有自覺地轉身飄出窗外。

“我回家待著,明早來叫你。”

我走到窗戶邊,被隱形防盜窗阻隔了視線,但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

直到他消失,我又開始出現一種不真實的做夢感。捏捏自己的大腿肉,是疼的,可疼過以後,我還是覺得虛幻。

我一夜沒睡好,早上天花板上有聲音,我睜開眼,就看到貼著牆麵與我對視的薑深。

模糊的視線聚焦後,我在尖叫、做夢、清醒的選項中,選擇了用毯子捂住腦袋。

“粱從容起床了,洗洗臉上個廁所,吃個早飯,就該出發了。”

薑深學著我媽的口吻在天花板上說話,我縮在毯子裡沒動靜,生怕他用自己的能力把我的結界都掀開,我死死地抓著毯子。

隔著夏天的空調毯,我感覺到脊背傳來涼意,應該是他飄下來了。

我掀開毯子一部分,涼颼颼的冷感消失,他在床沿邊漂浮,無奈地催促。

“起床了,難道你在等張阿姨叫你?”

如果是我媽叫我,那我可不敢磨蹭。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流口水,也沒有睡得顛三倒四的。

但我依舊沒有放開毯子,而是說道:“你去客廳。”

薑深沒問為什麼,他飄出去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穿門而過。他不在房間,我就輕鬆很多。

換上T恤和牛仔背帶褲,把毯子折疊,打開房門走了兩步。我看到薑深乖乖地站在沙發旁邊,而爸爸在一無所覺地用掃地機掃地,時不時地從少年的身體穿過,像是遊戲裡穿透的模型。

很驚奇的一幕,可能以後會成為常態。

在衛生間弄清楚後,我順勢敲梁晟晟的房門把他喊醒。爸爸打掃了客廳,他說媽媽去外麵買早飯了。

我點點頭,眼神又掠過像是來做客的薑深,“爸,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沙發這塊比較涼,是不是空調對著吹的關係?”爸爸指著薑深站著的附近。

我看了眼在牆角靠著的櫃機空調,早上根本沒開。

“可能是窗戶吹風對著的吧。”

睡眼惺忪的梁晟晟穿著睡衣打著哈欠從薑深身體中穿過,傻弟弟冷得哆嗦一下,又沒什麼感覺地去了衛生間。

薑深一句話沒和我說,自己默默地去了牆角和空調一起罰站。

早飯是煎餃、豆漿、稀飯、豆腐腦之類的,我選了幾個自己愛吃的。隻是吃的時候,我難免去看牆角的薑深。

鬼還需要吃東西麼?還是要給他燒紙錢?吃穿用度都燒給他?

現在殯葬業的發展也是很快的,假如我燒一個紙紮飛機過去,他的鬼魂是不是能開飛機了。

帶著奇思妙想吃完了早飯,我已經確定家裡隻有我能看到薑深。

去道觀的事也不想驚動薑家,雖然本人的阿飄就在我家。

由於我還沒學車,家裡是爸爸開車,媽媽坐副駕駛。我和梁晟晟往後座去,薑深就跟著我飄進後麵。

梁晟晟搓了搓胳膊,“姐,你有沒有覺得後座有點涼。”

當然了,薑深就坐在我倆中間充當空調,能不涼快麼。但我不能這樣說,隻反問道:“涼快點不好麼。”

梁晟晟趴在窗戶邊嘀咕,“挺好,感覺車內空調都不用開了,省油。”

我們一家人都覺得不用開空調,隻是覺得可能早上沒那麼熱,根本不會想到是有鬼,薑深隻是無辜地看著我笑。

八點鐘順利出發,十點多到達浮雲道觀。

山上的道觀總是要爬坡的,山的高度也不是特彆高,所以沒有索道之類的,也就垂直幾百米,爬一爬就到了。

順著有些歲月痕跡的台階往山上去,一家人像是來郊遊的,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