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們這群刁民(1 / 1)

江湖高手排行榜上之名,總共有一百,但這個武林大會揚揚灑灑的來了足有近千人,能受邀來這次武林大會的,都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可以說每個人都抱著一舉揚名的心思。 銅鑼聲一響,比武開始。 蘇殷這廂看的津津有味,不得不承認,能站在台上的,都是有些斤兩的,一招一式皆是不俗。 然而,有些人總是出現的讓人猝不及防。 蘇殷正看到一位勁裝如火的女子,手中的長鞭舞如迅風,遊似蛟龍,不過幾招就將一位壯漢,甩在了擂台之下。 “咦?這是——”突然一個男人走到蘇殷麵前,細細的打量她片刻,“蘇姑娘是吧?”疑問的語氣硬生生被男人說成了肯定。 蘇殷方才因為嫌棄帷帽遮擋視線,於是就摘了下來,此刻看著麵前這個不速之客,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認錯人了。” 男人一臉燦爛的笑著,聽到蘇殷否認,他沒有失望,反而笑容更燦爛了幾分:“許久未見,蘇姑娘睜著眼睛說謊的本事,還是一點都沒變。爺為了找你,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真是巧。” 說到這裡男人驀地收斂了笑容,語氣變得不善起來:“看你這次還能逃到哪裡去?” 蘇殷鄙視的看了一眼男人,沒有說話。 男人顯然便是楚昊禛。皇帝大人自萬花樓一彆之後,回到了皇宮。皇宮裡自然是佳麗三千,美人環繞。軟玉溫香的日子裡,皇帝大人的下半身一直被伺候的很舒服,所以他也幾乎想不起萬花樓中的花魁來。就算偶然想起花魁那讓人食髓知味的身子,眼前首先浮現的也是蘇殷的臉。 每當此時,皇帝大人都有點狂躁。 顯然相較於花魁陌淺淺來說,讓皇帝大人吃癟的蘇殷,更讓他印象深刻。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放的時間越久越覺得不是滋味。就比如蘇殷,皇帝大人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覺得心裡紮了一根刺,越想脾氣越暴躁。尤其是他後來派人出宮,讓人把蘇殷帶回來,萬花樓的老鴇卻說人已經跑掉的時候,皇帝大人更是暴躁到了頂點。不能狠狠的教訓那個女人一頓,不能讓那個女人跪在自己腳下哭著求饒,他的龍威何在? 她已經是朕的人了,不乖乖在萬花樓裡等著朕,居然還敢逃? 居然還敢逃?! 在不見蘇殷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氣極卻苦於無處撒火的楚昊禛已經設想了無數種施在蘇殷身上的手段。狠狠的折磨她,關進暴室,割了她巧言善辯的舌頭,還是讓她在朕的身下承歡…… 不得不說,楚昊禛再見到蘇殷的這一刻,依舊為蘇殷的長相驚豔到了,這麼美的女人,該怎麼處置才好呢?楚昊禛眯了眯眼睛,不可否認他對她的性趣又多了幾分,尤其是蘇殷看了他一眼之後,他居然可恥的硬了—— 等把她帶回去後,他一定要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用力進入她,聽她的呻吟哭泣…… 然而蘇殷並沒有察覺到來人的想法。 倒是楚昊禛,想到這裡,整個人都躍躍欲試了起來,他伸手就要去抓蘇殷,卻被蘇殷躲開了。楚昊禛鼻端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吩咐左右手下:“把她給爺帶回去。” 這時一旁的楚瀾緩緩開口道:“她說認錯人了。”不容置疑的語氣,沒有絲毫掩飾的聲音就這樣暴露在了楚昊禛的麵前。 楚瀾握住蘇殷的手,隔著帷帽直直的看向楚昊禛。 “什麼認錯人?她就是化成灰爺都認得出!”顯然正在興奮的楚昊禛並沒有理會楚瀾的意思。他兀自吩咐著手下人去抓蘇殷,引得周遭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然後就是‘唰——唰——’兩聲刀劍出鞘的聲音。 楚瀾和蘇殷坐的位置,自然是山莊裡管事特意準備的,這邊一有動靜,不待楚瀾吩咐,立刻就出來了一群莊子裡的護衛,嚴嚴實實地擋在了楚瀾和蘇殷的麵前,所有的兵器直指楚昊禛等人。 “山莊鬨事者,殺無赦!”出來的護衛大聲嗬道。 楚昊禛的侍衛們也不甘示弱,立刻拔刀相向。 “放肆!居然敢擋著爺拿人?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知不知道爺是誰?”楚昊禛大喊道。 然而在楚昊禛氣勢十足的說出這些話後,山莊護衛集體搖了搖頭。 楚昊禛一見這陣仗,整個人的火又躥到了頭頂,“該死的!你們這群大逆不道的刁民!”說著他一把奪過身邊一個隨從手上的刀,就要自己動手去砍擋在他麵前的護衛。顯然這群人的無知,徹底惹怒了好麵子的皇帝大人。 “爺息怒。爺息怒。”一旁隨侍的一個麵皮白嫩的應該是太監的男人,慌忙拉住自己狂躁的主子,一邊在楚昊禛的耳邊小聲嘀咕著,一邊拿下了他手中的刀。 最後太監擦了擦汗,顯然伺候這種隨時隨地狂躁的主子,是個體力活。 興許是聽了太監的支招,楚昊禛倒是沒有再砍人的意思,他隻是怒目瞪著山莊裡的護衛,一手指向蘇殷道:“她是爺的逃奴,爺抓她天經地義,你們連爺的私事都要管嗎?” 護衛不為所動,齊聲道:“山莊鬨事者,殺無赦!” 楚昊禛怒:“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 護衛:“殺無赦!” 楚昊禛氣極,又要去拿刀,可是他的侍衛見狀齊齊後退了一步,各自將手中的兵器藏在了身後,顯然是不準備給楚昊禛。 楚昊禛怒目而視,侍衛們集體縮了縮脖子,看向地麵。他們倒不是害怕主子砍人,而是現在敵眾我寡,他們隻是害怕主子氣極了傷到自己。 他們絕對是忠心的好侍衛。 楚昊禛:…… 最後還是方才的太監一個勁的打著圓場,一邊安撫楚昊禛,一邊跟那群莊裡的護衛說著好話。不過他言語之中,卻還是在順著楚昊禛的意思,說蘇殷是他家逃出的奴婢,他們無意鬨事,望這裡的主人可以行個方便。 蘇殷察覺到身邊楚瀾越來越僵硬的身子,知道他在生氣。蘇殷不在意的捏了捏楚瀾的手指。 楚瀾身上的氣息一軟,然後寵溺的揉了揉蘇殷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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