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彆人的人生(1 / 1)

程小公子早在程氏破產的時候就銷聲匿跡了,他的微博還在,但粉絲的數量一再減少。 像是他曾經親口承認的那樣,他的財富不是讀書得來的。同樣喜歡他的少女們,也不是喜歡他的個人魅力。 當金錢地位不在,他身上的光環消失,風光無限的程小公子,最後成了人們口中的程易方。 大家談及他的時候麵麵相覷,曾經和他玩在一起的富二代官二代偶爾提起一句:“聽說程易方被流放了?” “他家老頭子親自動的手,打個半死,直接扔國外去了……” 十三家企業收購程氏的消息,在上層圈子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學霸總裁的話題,在娛樂以及財經板塊裡屠了大半版麵,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期間,楚教授自始至終都穩坐高台,麵都沒有露一下。但是學霸這兩個字,讓人們很輕易就聯係到了他的身上。 再加上最後收購了程錦娛樂公司的竟然是蘇殷所在的天演娛樂? 心細如發兼慧眼如炬的圍觀群眾們說:“程氏破產幕後的大boss有沒有可能是楚教授?” “楚教授沒有不知道彆瞎說!” 楚教授粉絲無辜三連,堅決不承認他們風光霽月的楚教授暗地裡做了什麼! 但是眾多網友顯然不買賬,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阻擋不了他們腦補分析,一點點剖析著事件的真相—— “說實話,我現在特彆懷疑十三位學霸總裁和楚教授同在一個聊天群裡,可能楚教授還是群主。” “……” “瑟瑟發抖,他們是靠智商競選群主的嗎?” “不敢想象大佬們的聊天方式竟然和我們一樣。” “程小公子之前你們都知道吧?肯定是他暗戀蘇清清被楚教授發現了,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都是謠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程是在黑蘇美人好吧?說楚教授是為了蘇美人報仇我還信。” “打住!為什麼在你們的設想中,楚教授都那麼像反派?告訴我為什麼?!” 不管是打壓隱藏的情敵,還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實力護妻?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這整件事情和無辜的楚教授根本沒有關係嗎? 風中淩亂的楚教授粉絲:“……” 在很多人的眼裡,楚教授是被上帝垂憐的男人,他被賦予了睿智,出色的外表每一寸都仿佛被精心細細雕琢般,暖陽從他身旁灑落,冬日的玻璃窗前,他的側臉勾勒出了俊美的線條,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廳裡,他依舊耀眼奪目。 坐在座位上等人的楚教授成為了一道風景。 曾經的程錦娛樂大樓,此刻天演娛樂內部的咖啡廳裡,看到楚教授的人們都忍不住想:這樣美麗的風景,怎麼會是反派呢? 就像人們會認為白色羽翼的天使純潔無暇一樣,在看到楚教授笑容的時候,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千錯萬錯都是程小公子的錯! 至於程氏破產的真相?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楚教授深藏功與名,不肯承認就是了。 下午閒暇的時間。 蘇殷小勺吃著甜甜的點心,她笑眯眯的看著瀾,心情極好,似乎連時間都不覺慢了幾分。 蘇殷和瀾坐在一起,不是麵對麵坐著隔一張桌子的寬度,而是近近靠在他的身邊,左手與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請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薦: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他的右手相碰,他會將紙巾遞到她手裡,又或者親自替她擦掉唇上的甜膩,轉身把她圈在隔間的角落,低頭在她的唇邊一吻,淺嘗輒止,深邃的眼眸中映下她此時的錯愕,旋即勾唇一笑,輕揉著她的發頂,他低聲道:“回去補課。” 蘇殷撇了撇嘴,“瀾,你不覺得此情此景,你說補課兩個字,會顯得很禽獸嗎?” “是教授,不是禽獸。”楚教授更正道。 “我強調的是形容詞,表示事物特征,不是名詞,不要和稱呼混為一談。” “不錯,掌握了詞性分類,可為何語言天賦還是這麼差?”楚教授起身拿起了一旁的外套搭在手臂間,他朝蘇殷伸出了手。 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兀自說道:“我記得你還是小魚的時候學說話也學了很久,難怪一直學不會英語。” 蘇殷順勢起身,張牙舞爪的反駁:“不要歪曲事實,沒有比我更聰明的鮫人了,我當時隻學了半個月不到。” 隨後蘇殷腦海中浮現出了瀾在池塘邊扯她臉,逼著她學說話的一幕。 “哦?是嗎?”楚瀾笑了。 “就是。”蘇殷挺起胸膛,氣勢昂昂。 當然她才不會承認是求生欲望作祟,導致的進步神速,她害怕學不會語言,就被當時的瀾宰著吃了呢! 所以事實證明,她語言天賦並不差。 隻不過她初接觸一門語言,又要在短時間內達到足以高考的水平,還要同時複習其他幾門學科,還要兼顧拍戲諸如這般…… 蘇殷思考了很多理由,然後告訴了瀾。 “有道理。”楚教授點頭,他問:“可其他鮫人不是生下來就能說話嗎?為什麼你學了半個月才會?” 蘇殷驚:“!!” “我不認識其他的鮫人,你是不是騙我?” 蘇殷拽著楚瀾的衣服不鬆手,仰頭望著他,臉上的神情滿是倔強,堅決不肯承認她曾經是一條偏科鮫人的事實。 “是,騙你的。”楚教授回答的毫無誠意。 蘇殷的心更涼了。 所以,還是要補課。 不過這樣的日子,蘇殷甘之如飴就是了。 很久很久之前沒有瀾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呢?蘇殷想了很久,久到她差點都忘記了那時候的感覺。 蘇殷在很多世界裡生活過,卻一直都是看客,她嘗儘了人情冷暖,曆經生死離合,空蕩蕩的心裡從來沒有一絲歸屬感,像是孤身一人漂泊在無邊際的海洋中,抓不到一塊浮木,也觸摸不到邊緣,她終日努力地遊啊遊啊,遊得筋疲力儘,靠著運氣才能勉強靠近一個小島,求得片刻生息。 上岸後的她渾身濕透,狼狽至極,卻很快又要投入下一次的任務中。 沒有人問她累不累? 也沒有人關心她,她隻有努力的遊著掙紮著,她想或許有哪一天遊不下去了,就溺死在這片大海裡好了。 反正她已經活了很久很久,沒有人知道她是誰,沒有人記得她,是不是活著都不重要了。 她曾經絕望悲觀,渾然不在乎的心,麻木沉寂,沒有一點鮮活的生機。 對待劇情,她畏縮著,小心翼翼著,不敢反抗,也不敢做錯半分,她擁有各式各樣的身份,卻活著彆人的人生。 高貴、低賤從來都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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